宁国公一听连忙起身,“暖儿在哪里?”
说着忍不住向门外看去。
宁老太君闻言,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乐呵呵道,“快让暖儿进来,就说如儿回来了。”
下人神情有些为难,刚要回话,云顼却已经抱着林倾暖走了进来。
宁国府的人见云顼也来了,不由一惊,再看到两人衣服上都是血迹,脸上的惊讶顿时便被担忧代替。
“暖儿怎么了?”宁国公疾奔过去,见林倾暖双眸紧闭,脸色极差,显然是受了伤,心里顿时紧张不已。
如儿才刚平安回来,怎么暖儿又出事了?
宁老太君也由着杜嬷嬷扶着急急走了过来,看见林倾暖虚弱不已的样子,身子不由晃了晃。
杜嬷嬷连忙扶住她,“老太君您别着急!”
宁老太君怎么可能不急,见暖儿还晕着,她慌忙看向云顼,“太子殿下,暖儿她怎么了?”
云顼眸色暗了暗,“她被兰皇后用了刑。”
“我的儿——”
宁老太君一听顿时急了,再瞧着她几乎被血浸透了的裙摆,忍不住哽咽,“她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好在宁国公还算理智,连忙对云顼道,“快,快将暖儿抱回屋子里。”
云顼微微颔首,便抱着林倾暖进了内屋,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这才回头向宁国公和宁老太君道,“暖儿在路上便陷入了昏睡,我已经让青墨去找御医了。”
宁国公刚要让人请大夫,听了云顼的话,顿时欣慰的看向了他,“太子殿下费心了!”
“我的暖儿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宁老太君急急的坐到床边,就要看林倾暖的伤。
云顼连忙道,“老太君,兰皇后对暖儿用了钉板,暖儿伤了腿,在马车上我已经为她包扎了,等御医到了,再重新为她看看。”
宁老太君一听暖儿竟然跪了钉板,脸上的心疼愈发深了,恼恨开口,“这兰皇后太过分了,我们宁国府哪里招惹她了,她竟对暖儿下这么重的手。”
说着又疼爱的抚了抚林倾暖苍白的脸颊,忍不住落了泪。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孙女儿和外孙女儿竟都遭了难。
宁国公听了云顼的话,又瞧了瞧他沾满了血污的袍子,眼中不由划过一丝深意。
宁大夫人和宁三夫人刚回院子,便听到了林倾暖出事的消息,又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看到林倾暖的样子,宁三夫人不住的抹着泪,“这人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被用了刑?”
倒是宁大夫人听出了不对,“暖儿怎么会忽然被宣进宫,我们竟连一丝消息也不曾得到?”
宁国公沉默了一瞬,沉声道,“具体的,还是等暖儿醒了再问吧!”
他也不过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宁三夫人气愤不已,“兰皇后身为国母,却无故对暖儿用这么重的刑,我们宁国府一定要为暖儿讨回公道。”
宁老太君眉眼间浮起沉沉的冷意,“的确不能善罢甘休。”
宁国府不想惹事,却并不怕事,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动宁国府的人,还真以为宁国府是好欺负的?
几人正说着,宁知远和宁屿快步走了进来。
二人都是得知了宁宛如已经找到了,这才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听说暖儿受了伤。
“怎么回事,暖儿怎么会受了伤?”宁知远一进屋子,便大着嗓门问道。
宁大夫人立刻向他解释了一遍,宁知远一听便怒了,回身便走,“我进宫找她算账去!”
宁大夫人连忙将他拉住,“你急什么,反正她又跑不了,如今还是先让大夫瞧瞧暖儿的情况要紧。”
宁知远一听觉着有理,便也没有坚持,见大夫还没有来,不由急声道,“大夫呢,大夫到了吗?”
“来了来了!”王太医急匆匆的进了门,连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拭,便问道,“三小姐在哪儿?”
云顼淡淡瞥了眼跟在后面的青墨。
青墨连忙道,“太子殿下,卫太医不在,属下只得先请了王太医来。”
王太医一瞧便知道太子殿下是顾忌到了他的男子身份,不方便为三小姐看伤,这才请了卫太医。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宁国公和宁老太君也是一脸为难。
暖儿的伤在腿上,如何能让男大夫看得?
宁老太君愣了愣,却蓦的想起来,刚才云顼似乎说过,马车上是他帮暖儿包扎的伤口,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
云顼整个注意力都在林倾暖身上,自然便没有留意到宁老太君探究的眼神。
“王太医,你先看看暖儿有没有事!”云顼吩咐。
他不大放心林倾暖的情况,只得先让王太医瞧瞧。
王太医答应了声,连忙走过去,将三指搭在了林倾暖的寸口,不多时又换了另一只手。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向云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