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苏澈朝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察觉到苏澈不是去李清歌所在的永悦宫的方向,而是去找那对曲婉秋她们,仇瑜小脸立刻耷拉下来。
但她虽然和苏澈关系极为亲密,但终究是臣子,不能说太多,也不能表露太多,只能隐匿身形,在暗处慢慢地跟着,也不和苏澈并肩而行了。
对此,苏澈没说什么,心中暗道:
瑜儿妹妹呀,我可不属于你一个人。
我可是皇帝,你见哪个皇帝只喜欢一个姑娘的?
咳咳。
倒是也有,不过不多。
我苏澈,就是俗人一个,顶多比其他人聪明点,有些城府,但也不能免俗是吧,这当了皇帝,肯定要多收几个女子,你可以吃醋,但不能哭闹上吊。
墨妍等侍女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
苏澈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这几日,墨妍表现得很好,可以说事无巨细,不管是苏澈想到还是想不到的事情,哪怕是一些不起眼的杂活,她都能做得尽善尽美。
可以说,她这侍女当的,已经无敌了。
但就是如此,苏澈对她的防备,一刻都不曾停止。
别忘了,墨妍不是苏澈培养起来的,她是司礼监的人。
虽然如今的司礼监,不同于往日,主管太监更没有掌印和秉笔的大权,但其中多少人在蛰伏,一旦有机会重新上位,必然会在朝中腥风血雨,首当其冲的就是苏澈与他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所以,苏澈面对墨妍,不会有丁点的松懈。
不知不觉,来到长乐宫的门前,苏澈让墨妍和其他侍女在门口等候,自己则是走进富丽堂皇的大院。
同时,院墙上,慢慢地飘下两片落叶。
那是仇瑜飞身跃入时留下的。
苏澈还想着,这个时间点,母女俩刚吃完饭,肯定是要休息的,不曾想刚进入院子,就瞧着两个美人坐在树下的凉亭中,饮茶闲聊。
苏澈没让侍女通报,所以母女俩听到响动,见到来者,都没想到会是皇帝,顿时皆是身子一紧。
陆依白冷哼,撇过头去不说话。
而曲婉秋则是硬拉着她下跪行礼:
“民妇见过皇上。”
苏澈摇了摇头,扶她起来,语重心长道:
“既然你们已经住进后宫,也不需要朕明说,你们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所以啊,下次再见到朕,就无需行跪拜之礼。”
曲婉秋连忙牵强地笑了笑:
“民妇明白。”
苏澈侧目,见陆依白一句话不说,脖子僵硬得跟个王八似的,便坏笑着开口:
“你为何不回答?”
“莫不是朕说得不清楚?还是说,你还想着要去凌迟?”
一听这俩字,陆依白都产生PTSD,吓得不由得退后两步,双手交叉在胸前,死死地抓住衣服,舌头都在打结:
“你你你……我我我……我没有!”
“我没在想……”
苏澈瞧着别扭的妮子,还有她母亲曲婉秋,两个人肤色越发白净水嫩,看样子几天时间,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与刚出天牢时判若两人,心中便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略作思量开口道:
“朕是当今天子,对你们母女二人的遭遇呢,说不上同情怜悯,但也绝非是冷血。”
“朕给过你们一次生的机会,现在还想给你们二人一个选择。”
曲婉秋心里咯噔一声,圣心难测,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依白则是轻轻地冷哼,开口道:
“陛下又想做什么?莫不是将我们这对孤女寡母赶出宫去?”
“呵,那您还真是言而无信。”
苏澈撇嘴:
“朕何时要撵你们走?”
“那陛下到底要做什么?一天一个想法,我们才刚在这里住下,没舒坦几天,您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听着自己闺女说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曲婉秋吓得连忙下跪:
“皇上,您莫要与小女一般见识啊……她……是她口无遮拦……”
“依白,快快认错!”
“娘亲,我不!”
苏澈饶有兴致地看着,想到了一句很俗套的台词:
哼,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确实,陆依白这种不屈服的性子,让苏澈心中生产了一种奇怪的浴望,那就是想,如果她乖乖听话会怎样?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浴。
深吸一口气,面对气势咄咄逼人的陆依白,苏澈晒然一笑开口道:
“既然你们如此喜欢住在这里,那就一直住着。”
“不过呢,你们当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
“别忘了,这里是三宫六院。”
曲婉秋面色发热,不言语。
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