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裴少清坚持选择雪中初次盛放的梅花,一年也就能吃上一回,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这次,她也只是想着先试着做做,毕竟现在已经看不见什么梅花了,只有山里头还有一点,她只是想着先试试,等今年寒冬雪中梅花盛放的时候,再做给裴少清。
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现在就给了裴少清,不过,没关系,重要是在裴少清那边留下印象,而不是真的要给裴少清吃什么梅花香饼。
再说了,以裴少清现在的身份地位,想吃什么没有,她不过是想借着梅花香饼,让裴少清想起他们为数不多,印象不够的深刻的过去而已。
裴少清看着楚云华手中的梅花香饼,玲珑剔透,色相上确实没得说,尤其是楚云华的手,洁白如玉,衬得那梅花香饼都更加诱人。
裴少清顿了顿,才开口。
“宫里的御厨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楚云华咬了口手中的梅花香饼,轻轻笑道。
“若不是,我之前尝过你做的,我自然也认为御厨做的不错了。”
楚云华咬了口,就把手中的梅花香饼放下,不再食用,转而看向裴少清。
“父皇这次又让你抄谁的家去了?”
裴少清抬头看向楚云华,“公主慎言,圣上从没有让奴才抄过谁的家,那些被抄家者,都是触犯了大楚律例,按大楚律例所处置的。”
楚云华看裴少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撇了撇嘴。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再说了,你们稽查司什么名声,我不信你不知道。”
裴少清低头看着车架内的豪华地毯,他当然知道稽查司什么名声,稽查司稽查司,只要被稽查司找上,就算是你家的狗强奸隔壁家的母后,稽查司的人都能给你找出来证据。
他更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名声,说得好听是最受桓淳帝信任的人,是桓淳帝手中的一把利剑,说的不好听,他就是桓淳帝养的一条狗,指哪儿咬哪儿。
楚云华看裴少清突然安静下来,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她尴尬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们稽查司确实是在很大程度上为父皇排忧解难了,那些贪官污吏,以及鱼肉乡里,谁都不敢动的宗室,没有你们,楚国的情况一定会更加糟糕的。”
裴少清抬头看着对面蹩脚安慰自己的少女。
“公主言重了,为圣上排忧解难,本就是奴才分内之事。”
楚云华皱眉看着裴少清,虽然她知道她现在和裴少清只是比陌生人强点的关系,可是裴少清对待她的态度,未免也太客气了点。
楚云华:“你为什么一直自称奴才?你现在应该是稽查司的掌印,已经不单纯是皇家的家奴了,你为什么不自称微臣?”
话落,楚云华顿了顿,“或者我呢?”
楚云华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急功近利,虽然从现在来看,她一个公主没什么好图裴少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