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浮现些许不屑:“现在,告诉本郡守答案,再敢左右而言他……唔,不敢说,俨然是做贼心虚,说不说,好似,也不重要了。”
王九看着天空弥漫着白光的字,心绪胆寒……他很想说一切都和他无关,他没有说谎,可是,他说不出来,在某种未知的力量下,他完全说不出来。
唯一的选择就是,不说话。
门外传来苍老的话音:“苏郡守,枉你盛名在外,明知大夏律的规定,此时却如此肆无忌惮,是否是,过了。”
苏尘抬头看去,一个老叟慢悠悠的走进了大门,一个年轻人急忙上前搀扶。
老叟是五品!文道五品!
年轻人也修行文道,修为是,八品!看年纪并不大,这是文道天才啊。
老叟站在公堂门外,微微躬身:“老夫江源,见过苏郡守。”
年轻人朝着苏尘微微行礼:“江淮,字方粟,见过苏宗师。”
苏尘笑了笑,话锋一转:“灭门案,你们做的?”
江源笑呵呵开口:“苏郡守说笑了,灭门案可不是我们所为,老朽不过是观苏郡守审案时违反了大夏律,故而上前提醒。”
苏尘笑意更甚:“其实,你们搞错了一件事。”
“何事?”江源很配合的反问。
苏
尘嘴角上扬:“我苏锦泽,何时说过我是好人?又何时说我是好官?今日苏某人便违反这一条大夏律又如何?你们,要么在外面安静看着不要聒噪,要么去帝都弹劾本郡守!”
江源神色一怔。
苏尘话音变得淡漠:“路二狗,王九不愿意说,那你说,你买没买砒霜,王家灭门,又是否和你有关。”
早就想说法的路二狗慌忙又出声:“我没有买砒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去送菜的时候,王家人就已经全死了。”
苏尘嘴角上扬:“既是真话,你可以走了。”
路二狗愣了愣,急忙又跪在地面不断磕头:“多谢郡守大人,小人叩谢大人还小人清白……”
苏尘皱眉:“让你走便走,既已无关,便是闲杂人等,还留在这里作甚!”
“小人这就走……”路二狗急忙起身。
苏尘看向剩下的人,眼眸露出些许寒光:“还不说?还是你们以为,到了此时,还有你们挣扎的余地!”
王九等人神色变得惊恐。
苏尘也不恼,重新落座:“既然不想说话……用刑吧。”
忙碌了大半天的任大东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凶狠,朝着几个捕头微微示意。
几个衙役随手握紧棍子,准备先打几棍子。
苏尘慢悠悠出声:“你们几棍子下去,怕不是要血迹斑斑,本郡守心善,见不得血腥。”
衙役愣在原地,用刑哪有不见血的。
王九等人面容一喜。
苏尘话音幽幽:“用竹夹子稍微意思意思便可,手指就算受伤,随便一遮也就瞧不见了。”
一个衙役急忙离开。
王九等人面容顿时变得煞白。
招待寻常人的刑具并不多,而竹夹子……夹手指,通常只用来对付女性犯人。
十指连心!
老乞丐率先惊骇:“我说,我说……”
苏尘皱眉:“你太吵了。”
几个衙役急忙上前直接堵住了老乞丐的嘴,顺便将其余人的嘴也堵住,手法粗暴,也不管那几人能不能扛得住。
倒是打更人,面容并没有多少变化。
很快,离开的衙役取了好几幅竹夹子回来。
苏尘叹气:“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你们真是好骨气……罢了,用刑吧。”
“呜呜呜……”那几人疯狂挣扎,奈何,毛巾压住了舌头,他们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且因为挣扎,呼吸甚至都变得有些难受。
几个衙役上前,直接动刑,又有捕快上前,将几人按住。
“呜呜呜……”
王九等人开始疯
狂挣扎,可如何能反抗捕快,血腥味开始蔓延,全身疯狂抽搐,面容煞白,汗水更是瞬间将他们的衣衫打湿。
公堂门槛之外。
江源面容如常,看不出什么神色。
江淮却是悄然低头,心绪升起些许不安。
约莫十息后。
江淮感知到什么,猛然抬头。
只看到,老乞丐已经昏了过去,双手,血迹斑斑。
其余王九和左老头,尽皆犹如烂泥,只是被捕快强行保持着跪着的动作。
苏尘忽然露出些许诧异:“咦,你们怎么把他们嘴赌上了?还不快取下来,万一他们已经想说了呢?”
几个衙役不说话,只默默将东西取了下来。
“啊……”
“我说,放了我……呜呜……”
“不要……”
诸人的惨叫声顿时响起,声音,惨绝人寰,听者落泪,闻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