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痛哭流涕,一把拽住管家的袖子,嘴里不停地说:“求求您了,帮帮我们吧!”
管家脸上带着同情,却拂开妇人的手,“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们老爷他……”
“什么事?”常兴大声打算管家的话。
看到常兴来了,那妇人像是见到了救星,两眼放光,“知县大人,求您帮帮我们吧!”
见妇人作势要跪下,常兴连忙上前将其扶住,耐心地开导:“这可使不得!冯大嫂,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我一定替你做主!”
冯大嫂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原来,她的丈夫在几年前因事故不幸去世,当时家里只剩下她、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以及年迈的公婆。
几年来她一边抚养孩子,一边照顾老人,家里本就没有什么积蓄,很快就花光了,因此她不得不出来做活赚些生活费。
可是仅凭她一个女人,根本赚不到什么钱,一家四口隔三岔五就要饿肚子,两位老人的身体状况也每况愈下。
就在今天,他们双双去世,但她却拿不出钱来安葬他们。
“孩子还太小,我没有钱请人帮忙,一个人又没办法把公公婆婆安葬……我真的走投无路
。了,只能想到来求助大人!”
冯大嫂痛哭流涕。
常兴听着,悲痛不已,长叹一口气:“唉——生死有命,希望两位老人家安息。”
说完,常兴转头对管家吩咐道:“去拿些银子来。”
管家犹豫,“老爷,这……”
“别说了,叫你去就去!”常兴立刻强硬地打断。
管家见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依照吩咐去拿来了一袋碎银子。
常兴将银子交给冯大嫂,宽慰道:“冯大嫂节哀,这些银子你拿去,将两位老人家好生安葬,剩下的就当作是生活费,孩子还小,不能饿肚子。”
冯大嫂将钱袋子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救命的东西,连连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大人真是救了我们一家人啊!从今以后我肯定当牛做马报答……”
常兴抬手制止,义正言辞地表示:“我身为知县,帮助县民是应该的,今后如果再遇到困难,直接来找我!”
冯大嫂这才感恩戴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不远处,凤云祈和盛苏苏沉默着看完了全程,他们的眸色犹如黑夜一般深沉复杂。
思忖片刻,盛苏苏走上前两步来到管家的身侧,试探道:“这是做好事,管家为何唉声叹
。气啊?”
闻言,管家的八字眉皱得更深了:“您是有所不知!老爷的俸禄就那么点,全部拿去救济县民了,有的时候还得倒贴!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早就习惯了。”
这时候,常兴走回来,一副满足自豪的表情,乐呵呵地说:“这都是身为父母官应该做的。”
闻言,凤云祈见缝插针道:“是啊,常大人辛苦了。听闻前一阵子有军饷和军粮经过此地呢,知县大人应该没少殚精竭虑吧?”
话音未落,常兴的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一瞬。
他看了一眼凤云祈,笑着敷衍道:“还好,还好……运粮草什么的,也是常事了,不新鲜了,这县上的居民估计也都习惯了。”
“对了,打扰到两位吃饭了,真是对不住,我们赶快回去继续吃饭吧!”常兴说着,率先快步往膳堂走去。
当天晚上,凤云祈和盛苏苏再一次来到了常兴的卧房。
这是他们决定守的最后一晚,假如今晚还是没有收获的话,那么就只能来硬的了。
与先前一样,今晚还是凤云祈躺下假扮常兴。
盛苏苏自然而然地准备去屏风后面躲起来,然而手腕忽然被男人扣住了。
“跟我一起躺下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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