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男女平等,你比我高贵什么?有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听过?文盲!”
她眯眼睨着地上的凤云祈,绝美的脸上冷漠中透露着自信,自带一种高贵气质。
哪怕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恕王,是这个时代公认比女人高贵的男人,盛苏苏的气势也丝毫不弱,似乎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
凤云祈生平头一次被人踹下床,脸色刷的黑了,下意识就想起来教训盛苏苏。
可更令他震惊的,是盛苏苏的话。
男女平等……
这个观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没想到,她内心竟然有这么大的抱负?
最终,凤云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想着盛苏苏的话,深思起来。
这个女人身上,似乎他没能发现的东西,还有很多。
翌日早上,凤云祈将醒未醒之际,觉得怀里有什么软软的,触感很舒服。
此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意识朦胧间感觉并不讨厌,反而很满足。
于是他下意识紧了紧手臂,将那东西抱在怀里,还用下巴蹭了蹭,继续睡。
盛苏苏在睡梦中也觉得很暖和,像是靠着暖气一样,有恰好好处的暖意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皮肤。
这股暖意将她包裹,让她想就这样一直舒服地睡下去,她贪恋这暖意,又往热源钻了钻……
然
而下一秒,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猛地睁眼,随即同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他……他们,竟然抱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的怔愣过后,两人都露出了嫌弃之色,像是被扎到了一般迅速分开。
凤云祈下意识躲开,可是怀里空了之后,心底莫名产生了一股类似于遗憾的情绪。
他压下这股怪异的感觉,面上浮起疑惑。
他,为什么会和盛苏苏抱着睡觉?
而盛苏苏发现自己在地上醒来时,顿时非常怀疑人生。
该不会……
不,没什么该不会,人家在地上,她在床上,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她半夜睡着睡着,自己从床上滚下来了!
盛苏苏摸了摸鼻子,不禁有些心虚。
她向来知道自己睡觉很沉,还不老实爱乱动……
可是,怎么就偏偏跑到凤云祈怀里去了啊!
凤云祈也是个傻的,枕边多了一个人没发现吗!
竟然还抱她抱得那么紧!
各种异样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折磨着盛苏苏的内心,搞得她浑身难受。
她都已经想象到凤云祈会怎么讽刺她了,情急之下决定先发制人。
“你,你龌龊!”
盛苏苏腾地站起来,红着脸气愤地冲凤云祈喊:“居然趁我睡着了把我从床上抱下来!我……”
越说越心虚,盛苏苏说不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她直接夺门而出,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凤云祈还没回神,又被对方甩来的锅砸到,有点发懵。
他,把盛苏苏抱下来了?
似乎是想确定一样,他看了一眼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俊脸上一片迷惑。
难道不是她自己睡到地上来的吗?!
这个女人,真是……贼喊捉贼!
可凤云祈看着被褥旁边的褶皱,心中竟然生不起气来了。
半晌,只好叹了口气,起身叫麟儿起床。
用过早饭后,一行人抓紧时间继续赶路。
期间,盛苏苏不管是骑马还是坐马车,都没有看过凤云祈一眼,更没有与他说话。
除了对他抱她睡了一夜这事不满以外,主要还是不想再听他提及此事。
凤云祈内心依旧感到莫名其妙,一路上时不时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盛苏苏。
而这被精神头不佳的霍瑾瑶看了去,就成了关心和在意,令她几乎嫉恨到变形。
昨晚霍瑾瑶担心盛苏苏勾引凤云祈,贴在墙边偷听了很久,最后累到睡着,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原本就摔得很痛的腰差点断了。
此刻看到凤云祈不断地打量盛苏苏,霍瑾瑶难受得想哭,却又耐不住困乏,缓缓闭上了眼。
等她再醒来时
,队伍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品宁寨。
品宁寨地处偏僻,这里几乎没有外地人踏足,原住民也基本是种田打猎为生,因此本地的环境和地貌都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
霍瑾瑶一睁眼,发现马车里空了,以为自己被抛弃,吓得惊声尖叫:“云哥哥!”
不要丢下我啊!
然而当霍瑾瑶掀开车帘,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
这是……什么鬼地方?
凤云祈听到那凄厉的叫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回头看去,就见霍瑾瑶一脸呆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