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绯容想到这,赶紧捏着嗓子道歉:“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可能搞错了,真是对不住!”
盛苏苏也觉得眼前这面纱女十分熟悉,她眯眼道:“算了。”
盛绯容咬牙试探道:“你……也是带孩子来看诊吗?”
方才盛苏苏与这回春堂的老板互动十分自然,她要确定,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
盛苏苏柳眉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眼神犀利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这是我们的私事。”
言下之意,别多管闲事。
盛绯容被盛苏苏浑身散发的冷意惊得心里发怵,但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
这也许是唯一能够扳倒贱人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刚想再问,这时一名药童路过,对盛苏苏恭敬行礼,盛绯容顿时确信了心中的猜测。
她若不是这男人的姘头,药童不可能对她这么有礼貌!
该死,为什么贱人的运气这么好,不但嫁给了恕王,还在外面找了个这么年轻帅气的!
盛绯容心里恨得紧,死死攥住袖口,咬牙强忍下怒意,“是我冒犯了。”
随后她又看向燕子晋,“老板现在能看诊吗?”
扳倒贱人固然重要,但她今日来回春堂,可是为了自己的大计!
燕子晋闻言,当即露出招牌营业微笑,“当然,请随我来。”
盛绯容跟着燕子晋离去,转身的瞬间,眼里染上阴毒之色。
等她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再想办法搞死贱人!
却不知,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背后。
盛苏苏盯着盛绯容的背影,美眸中的探究愈发浓烈。
直觉告诉她,这个女的有问题。
不但乔装,还刻意改变声音,很明显是在隐藏身份。
盛苏苏收回视线,看向凤麟时瞬间换上慈爱的神情,“大宝,娘亲带你去听墙角。”
一听这话,凤麟顿时两眼发亮,方才的气愤被期待所取代。
盛苏苏带他到了回春堂内的一间密室。
“哇——”
凤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转着圈观察整间密室,小脸上洋溢着惊奇和兴奋。
盛苏苏好笑地看着儿子,拉他到一旁坐下,小声叮嘱:“嘘,等下有好戏看,不要出声哦。”
凤麟更期待了,捂住嘴重重点头。
一墙之隔的诊室里,盛绯容都来不及坐下,就着急地诉说起来
。
“老板,我的葵水推迟了好几天,是不是……有身孕了!?”
那件事发生后,她就担心会怀孕,毕竟她已经连吃了七天保子丹!
结果这月的月事果然推迟了!
她紧张得吃不下也睡不着。
这样的女人燕子晋见得多了。
她往椅背上一靠,淡淡道:“月事推迟很正常,先别激动,说说还有没有其他症状,比如头晕、嗜睡、恶心……”
盛绯容一听,心刷的凉了,急得一把扯下头巾,“有!都有!”
燕子晋看到盛绯容的上半边脸,眼里瞬间闪过嫌弃。
难怪这女人的举止和尖嗓甚是熟悉,原来是之前花了重金购买小叶子蜕皮的蠢货。
啧,戴上面纱小爷就认不出你了?
他在记人方面可是一绝,这女人的眼睛里,表面上满是优越感,实则充斥着自卑。
更别说她为人嚣张跋扈,尖酸刻薄,辨识度极高。
盛绯容也没打算再掩藏身份,心急火燎地催促:“之前,你给我开了保子丹,我连吃了七天,然后跟一个男人……总之,你快给我把把脉!”
隔壁的密室里,盛苏苏嫌弃地嗤笑一声。
呵,果真是盛绯容。
这女人不但蠢,还没有常识。
保子丹根本就是骗盛绯容的,而就算她真的怀孕了,这才不到一个月,把脉也看不出来。
同样的,看着伸到面前的手,燕子晋眼底也生出嫌弃,还有一抹玩味。
这女人在太傅府里偷汉子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听说了。
不过才这么几天,根本没法从脉象上看出是否有孕。
但他才不会砸自家的招牌呢。
于是,燕子晋将手指轻轻置于盛绯容手腕上,故作思考,片刻后笃定地点头,“是喜脉!”
盛绯容心里咯噔一下,跌坐在座位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喜脉”两字不断在脑中回响。
她半晌才回神,激动地倾身过去,一把抓住燕子晋的袖子,“老板,你一定要救我!你这里肯定有打胎药吧,有没有那种没有副作用的,快给我,多少钱都行!”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
但是听闻打胎非常伤身体,可她的身体不能受到损伤!
燕子晋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提醒:“淡定,淡定!”
好家伙,这女的疯起来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