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还心疼莲儿,可怜她死的那么惨,可如今想来,她就算死了,也好过跟你这个娘继续作恶。”
齐王厌恶痛觉的看着齐王妃,满眼冰冷的离去。
凰儿被莲儿欺负那么多年,今日在朝堂皇帝让她抉择时,她还迟疑了。
他知道她是顾忌着自己,才让摄政王出面,留莲儿一命。
可这个毒妇像走火入魔似的,到现在还觉得是凰儿害了莲儿。
真是无可救药。
他满身疲惫的回了屋。
娶了李氏那么多年,他得到了什么?
小妾林氏和庶子在李氏进府时就被赶了出去,只怪当时自己昏了头,一味听她的。
现在还不知儿子过着什么样的惨淡生活。
两个女儿也受尽苦楚。
都是他糊涂啊,惹得家门不幸。
庭院里,齐王妃嚎啕大哭。
她一闭眼,就是女儿那死不瞑目的模样,和看不清形状的身体。
还有,都是血,都是血……
想着想着,她竟有些疯魔起来,时而痴痴的笑,时而含糊不清的大叫。
还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甚至衣服都脱了几件。
吓得下人们都不敢靠近。
他们纷纷议论,齐王妃是不是遭受太大的打击,疯了?
雪下了一夜,初升的太阳,也温暖不了满城冰冷。
齐王府里,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人冲了出来,直奔医馆而去。
路上,行人们都闪避不及,有人见到赶紧跑到医馆通风报信。
“不好了锦和郡主,有个疯子冲医馆来了,好像要闹事!”
白司凰正在给昨日洗了胃的病人们复诊,她看向一旁的墨宸殇,二人还未说什么,就见一个疯女人冲了进来。
齐王妃眼眶发红,头发凌乱,比之前仿佛老了十岁,一身锦服沾满了雪和泥,比乞丐还不如。
她瘦弱的手中拎个大砍刀,刀刃锋芒闪烁,发狠的朝白司凰砍去。
“你还我女儿命来!”
墨宸殇眼疾手快,在她刀尖逼近的那刻,狠狠将她击飞了出去。
齐王妃砰的撞到墙上,腰都快断了,但仍不罢休。
她要把白司凰的头砍下来,给女儿祭祀!
见她还要发疯,白司凰忙看向医馆的其余百姓,“大家快先离开。”
大家伙闻言,纷纷散去。
齐王妃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又握紧了刀。
此刻,医馆内只有他们三人对峙。
墨宸殇始终护在白司凰面前,齐王妃气的将怒火发泄到药材和药水上。
她提着刀,疯了似的砍向那些放置药水的架子,药水瓶哗啦啦的全都倒下来,炸碎一地。
这时,墨宸殇忽然感受到身后有股浓郁的杀气,他怔怔的回头,对上白司凰血红的狐眸。
敢动她的药水,真是皮痒了。
白司凰以诡异的身形快速靠近齐王妃,齐王妃顿时眼底划过恨意,举起刀就要劈下。
却被大力抓住手腕,白司凰脚下横扫
,砰的将齐王妃摔倒在地。
看着满地药水,白司凰杀红了眼,拳头砰砰砰的揍在齐王妃身上,打的她嗷嗷叫。
“我让你毁我的药,我让你发疯,我让你为老不尊,穿个内衣就出来招摇过市!”
齐王妃惨叫不停,“你个贱人,你胡说什么,你才穿内衣出门!”
白司凰狠狠把她甩到地上,“你自己看看。”
齐王妃盯着医馆内那巨大的落地镜,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不仅只穿了内衣,甚至胸口都快漏了!
是谁脱的她衣服!
医馆外的人自然全看见了,热论声不断。
“老了就是老了,你看那都下垂了。”
“就是,这点身材还出来显摆。”
“老是老了点,不过我不挑,要是……”
嘲讽的声音落入齐王妃耳朵里,让她快要发疯。
她挣扎着从白司凰的禁锢脱身,“你个贱人,你害死了我女儿,你会天打雷劈的!”
“众所
周知,白莲自作自受,至于幕后真凶是谁,想必你自己心中清楚。”
“怎么,你不敢找她报仇,就过来找打?”
白司凰语气嘲讽,揉了揉手,皮可真厚啊,都打疼了。
墨宸殇惊讶于她的战斗力。
白司凰说着,抬腿踩在凳子上,冲着齐王妃竖起小拇指,翻转冲下。
齐王妃脸色发青,她自是知道,女儿的死和司青鸾脱不了关系。
可那又怎样?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她的女儿不会被休!也不会被司青鸾利用!
“多说无益,我今天就是要你命的!”
齐王妃又狠狠冲去。
白司凰闪身一躲,齐王妃刹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