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令牌的时候,皇帝和墨宸殇都震惊无比。
皇帝不怒自威的质问身旁的丁枭狩,“爱卿,你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北渊使臣在一旁阴阳怪气,“这不显而易见嘛,定是他贪恋西泊使臣财宝,才派人刺杀的。”
“哎哟哟,真是可怕呦,谁都知道东幽和西泊关系好,这都能让人刺杀。”
“本大人还是赶快回去吧,生怕哪天就人头落地了。”
丁枭狩听着北渊使臣落井下石的话,深恶痛绝,但也不能发作。
他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回皇上,这令牌臣在前日宴会时丢失,一直未曾找到,不知怎么到了刺客手上。”
“但苍天可鉴,臣不是爱财之人,更绝不会做出有损东幽和西泊两国情谊之事。”
“臣恳求彻查,还臣清白!”
墨宸殇扶起他,沉声道,“尚书对东幽忠心不二,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嫁祸于人。”
“尚书放心,本王定会查清幕后真凶,必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丁枭狩感激涕零,他女儿屡次找事,没想到摄政王不计前嫌,还替他作证。
一时间,他心中更加惭愧。
北渊使臣在听到墨宸殇说这话时,就察觉浑身一股冷意,那压迫般的视线让他不敢抬头。
他小声嘀咕,“无论是不是真凶,都和你们东幽逃不了干系。”
墨宸殇懒得理会他那叽叽歪歪
之词,蹲下身查看刺客的伤口和脸,无意看到了什么,眸底一沉。
他用力拔下一撮头发,丢在北渊使臣脸上,冷哼一声,“你可看清楚,这刺客身上有大量北渊盛产的狐狸皮料的毛。”
“你们北渊人杀了人想嫁祸与我们东幽,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难不成你们也想和你们太子那般,断一条腿?”
暮色下,墨宸殇深紫身影矜贵而霸气,眸光寒冷逼人。
北渊使臣不敢与之对视,只觉背后生凉。
“摄政王此言差矣,这毛料代表不了什么,说不定我北渊进献的皮草都被他偷了呢。”
“对,你们这个大人肯定是让人偷了皮料,又想偷西泊的珠宝。”
“真没想到,你们堂堂东幽好偷窃之风啊。”
“本王就喜欢嘴硬之人,然后将它那如石头般硬的嘴,狠狠敲碎。”
对于北渊使臣的挑衅,墨宸殇自鼻息间喷出一股冷气,不屑一顾。
皇帝头疼的很,这事明摆着就是这北渊老贼干的,但现在死无对证。
要是不查清,恐怕西泊和东幽就要真的生了嫌隙了。
到那时,北渊定会趁机逐个击破。
这时候,白司凰拖着满身疲累从屋内走出,众人见状忙围了过去,但也不敢靠的太近。
因为摄政王把他们挡在背后,所有人都识趣退后。
“使臣怎么样了?”墨宸殇关怀询问。
白
司凰揉了揉手腕,“他虽失血过多,但好在伤的不是致命部位,我刚抢救完,他已经苏醒了。”
皇帝急着询问刺客之事,率先进入。
而北渊使臣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也跟了上去。
墨宸殇帮白司凰揉着手腕,声音卸下了冰冷,充满温柔,“若是太累的话,你可以先回去,这里还有御医。”
“无妨,包子也受伤了,留他在这我不放心。”
白司凰握了握他的手,心中划过暖流。
随后,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这会,西泊使臣脑子正一团乱麻,墨宸殇进来,他迫切的说,“摄政王大人,我在遇到刺客时,觉得他说话的音调很奇怪。”
“方才听到北渊使臣的口音,这才想起,他们说话的腔调分明都是一样的!”
“胡说八道!跟我们北渊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就是你听错了,意图嫁祸我们!”
北渊使者一字一词的蹦,字正腔圆。
他这谨慎周密的计划竟因口音漏了马脚,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们不会说东幽话吗?
白司凰在一旁摩挲着下巴,这北渊口音听着有点熟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冲使臣大喊一声,“你瞅啥!”
“瞅你咋地!”
北渊使臣嘴一秃噜,口音就冒了出来。
他猛的捂住嘴,震惊的看着锦和郡主,“你怎么会我们那嘎达的话?”
“本郡主天资聪颖,语言天赋极
高,之前在宴会上听到你们窃窃私语,便记住了。”
白司凰扯了个谎。
没想到北渊赤狐族人竟是东北口音,那赤狐族长……
西泊使臣连忙指认,“没错,那刺客虽然说的不是这些字,但发音是一样的!”
墨宸殇压迫性的视线看向北渊使臣,“狐狸尾巴都漏出来了,你还有何话说?”
北渊使臣下意识摸上屁股,没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