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莹当然不会真的说出希望海阳候早点挂掉的话,她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苏敏兰怎么想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苏敏兰神色变了变:“林姑娘跟海阳候有仇?”
那可是太有仇了。
林珺莹严肃的说:“我跟他确实有些过节,你去了之后最好别说认识我,不然他可能会迁怒你。”
“这般严重?”
苏敏兰更好奇了:“你远在边关,能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林珺莹斟酌着说:“是他的儿子受伤来找我医治,我治不了,双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后来就恨上了。”
“他儿子没了,现在恨死我,所以你要是想在廖家好过一点,就绝对不要说认识我。”
苏敏兰却是说:“治不好也不是你的错,这世上的伤病本就不是能全部治愈的。”
林珺莹笑道:“要是他也这么讲理就好了。”
苏敏兰苦笑了一声,看来海阳候廖炳文是不讲理的人了。
这般一想,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苏敏兰突然说:“林姑娘你有毒药吗?”
林珺莹吓了一跳:“你是,要什么毒药?”
苏敏兰思索后摇头:“算了吧,要了也无用。”
林珺莹想着,你要是想毒死廖炳文我倒是有毒药,可是毒死了廖炳文你也活不了,还是不给了。
苏敏兰又问:“林姑娘你给海阳候看过诊吗?”
林珺莹说:“看过,不过检查的不深,怎么了?”
苏敏兰羞涩的问:“那他还能生出儿子来吗?”
这?
林珺莹想了想:“应该是可以的,但是几率不大,而且到了他这个年纪就算能生儿子,生出来的孩子身体也不会太好。”
毕竟年纪太大,年轻时候也不注意养生,纸醉金迷霍霍身体,生孩子的质量绝对好不了。
海阳候廖炳文要不是年轻时候就霍霍了身体,也不会一辈子就廖成业一个儿子了。
苏敏兰听了这话更是绝望。
她的价值就是生儿子,这下好了,连儿子都生不出来。
去了海阳候府,前一两年或许还能过的好一点,等两年后还生不出来,估计日子就不好过了。
林珺莹也是想到这一点,更同情她了。
苏敏兰听了这些却也没再病歪歪的,而是在思索什么。
林珺莹也做不了什么,陪她聊了一会儿便走了。
等她走的时候,苏敏兰还说:“若是林姑娘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敏兰当十分荣幸。”
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廖炳文恨死了她,怎么可能让她来?
林珺莹干巴巴的笑了笑:“希望苏姑娘以后能找到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希望苏姑娘一切顺遂,身康体健。”
她利索的走出门,也没再回头。
出来后想着可能还要应付周严那个流氓,就觉得很想给他一脚或者是扎他两针,让他疼上一两个月。
但是出来后就发现周严站在院子的角落里,正惊恐的看着这边。
这边是明四,他正站在柱子边抱着自己的短刀,冷冷看着周严。
这是,怎么了?
林珺莹看了看周严,这家伙的姿势很别扭,好像是受伤了。
该不会被揍了吧?
她本来不想多搭理,但想了想,还是转头笑道:“周公子,晚上的月亮好看吗?”
周严愣了一下,皱眉冷脸看过来。
林珺莹笑道:“走水那天晚上的月亮好看吗?”
走水那天?
周严顿时想起那天的事,他终于摸进苏敏兰的房间,然后就被外边叫喊的走水声音打断了。
这几天他一直觉得自己倒霉,以为那就是个意外。
却原来那根本不是意外吗?
周严惊悚不已:“你,你……”
林珺莹嘲讽的笑道:“我怎么?”
她快速走过来,从空间里兑换了一个药丸,然后猛然捏住他的下巴将药丸塞了进去。
周严想吐出来,却被一拳打在胸口,咳嗽下药丸就进去了。
他惊恐的抠喉咙:“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林珺莹笑道:“没什么,就是一种可以让你老实几个月的药丸,放心,不会有后遗症,我本人可是十分仁慈的。”
周严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愤怒的喊道:“你给我下药,我要去官府告你,你无法无天。”
林珺莹笑道:“你去啊,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都有吗,就算你去了,能验出来药吗?”
可笑,她从空间里换出来的药物,就算是这里最高明的郎中来了,也根本检验不出什么来。
周严愤怒的瞪着她,突然冲上来挥拳。
这个贱人,他要打死她。
但是拳头刚挥舞起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痛苦的喊着,感觉骨头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