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城策早就知道海阳候被关进了军营大牢里,还派人盯着他,好确保他出不了太多幺蛾子。
到了早上,城策收拾好之后吃了早饭,问了海阳候现在的情况。
“他整晚没睡,一直在等消息,因为什么都没等到,现在很恼火。”
城策想着,海阳候也是很有耐心,竟然能干等一晚上。
廖炳文其实很有城府,在京中也是一号人物,要不是遇到儿子的事,也不会显得这么浮躁。
“去见见他吧,免得他再去找林姑娘的麻烦。”
城策整理了一番,这就带着人去了。
林珺莹一大早起来已经给几个病人换了药回来,见他要出去,便跟他打了招呼。
“七爷,我们待会儿便启程回去吧,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才能给您治疗。”
如果什么都不准备,一整套手术做下来疑点太多,她也不能毫不遮掩。
城策说行,又问道:“莹莹觉得什么时间治疗好?”
林珺莹说:“看您这边的安排,您安排好时间空出一个月来就行,康复需要的时间很长。”
竟要一个月。
城策想了想,说自己考虑一下,考虑好了会再通知她。
林珺莹想着等他考虑好了,她再去通知赵程乾跟他约时间,这个手术还是得两个人做才行。
而且这两天她还得再做最后一次练习。
之前她买了跟赵程乾练习三次的机会,只用了两次,还剩下一次机会,一定要在正式做手术之前用掉。
上次翠姑生孩子她还联络过赵程乾,想他帮忙,但那一次他刚好不在,后来她也自己把事情解决了。
城策想着在他做手术休养期间一定得把事情安排好,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明二说:“主子,不然我们去府城或者是去别院吧,万一在这里出事,您就没办法休养了。”
边疆毕竟环境艰苦,很多东西都没有,很不方便。
但是城策不肯:“在这里就很好,清净。”
在这里有林珺莹在,他觉得很清静。
明二无奈,又劝道:“那就多调配一些人过来。”
这一次城策没反对,说可以。
多调一些人过来也好,免得有不着调的人来打扰,比如海阳候这样的。
还没走到大牢,就有人来告知说是海阳候被带走去见元将军了,城策便往将军府去。
元将军正瞪着廖炳文,廖炳文比他还生气,也瞪过来。
“元博英,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被你们误抓还不管不问,硬生生关了我一晚上,你居心何在?”
元将军正累得慌,喝了一杯浓茶,把茶叶沫子很粗鲁的吐出来,差点吐到廖炳文身上。
“我们为了救火忙活一晚上,谁知道你在牢里?”
“再说了,你不在京里过你的好日子,跑边境来吃土作甚,你来也就来了,你还在军营边放火,你居心何在?”
奶奶个熊的,没把这混蛋当奸细严刑拷打就不错了,还有脸跟他叫冤枉?
啊呸,老匹夫,躺在祖先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混蛋,不要脸。
他说完又是一口浓茶下肚,再次吐出两根茶叶棒,气的廖炳文差点跳起来打人。
但这里是军营,他被抓的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万一惹怒了元博英,被杀了都没人知道。
廖炳文知道得忍,便忍下了脾气:“老夫也不想来,但我是来找城策王爷和林珺莹的,不是想在你军营周围做什么,那大火也是无妄之灾。”
元将军嗤之以鼻:“这话你去跟救火的将士们说,再说了,你找人就找人,怎么还找到我军营里来?”
廖炳文说:“我是来找林珺莹给我儿子看诊,现在她是城策的人,我只能来这里等。”
元将军听着这话更觉得奇怪:“你去下河村找不行吗,为何跑到我军营里来,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廖炳文咬着牙解释:“因为他们不肯见我,我这才追来。”
要不是他们避而不见,他哪儿用得着绕这么远的路还遭这个罪?
这一下元将军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人家不愿意给你儿子看诊,拒绝了你,你又死皮赖脸追来了。”
“什么叫死皮赖脸?”
廖炳文彻底怒了:“本侯是很有诚意请林珺莹看诊的,可不是死皮赖脸。”
元将军不屑的嗤笑:“人家都拒绝你避而不见了,说明是治不好或者是没法治,这都明晃晃拒绝了你还跟上来,这不是死皮赖脸是什么?”
“再则说了,京城里的名医那么多,你放着京城的名医不找,非要来边疆找人,你还说你不是有图谋?”
元将军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这家伙八成就是找借口过来的。
廖炳文觉得说不清楚了:“你以为我不想留在京中治疗吗,那京里的御医都说没办法,我是听说屠志伤了腿还治好了,这才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