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到底惹了谁后,刘延瞬间汗如雨下。
“九爷、九爷饶命!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人——”
白鹤渡脚上猛然用力。
刘延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鹤渡的满面寒霜,在转头面对他的小妻子时,又尽数消失殆尽,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哄道:“乖,先去车上等着,我很快就来。”
云漫夏看了眼他脚下的刘延,淡定地收回目光,乖乖点头,“哦。”
她老公不想吓到她,那她就不看吧。
她乖乖去了车上,保镖给她关上车门的瞬间,她听到了刘延的惨叫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就见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刘延,此时狼狈的落水狗一般,被白鹤渡一脚,踹得爬都爬不起来。
而白鹤渡面对着她的背影,森寒冷戾得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罗。
保镖有些紧张这位小夫人会被吓到,正想让司机将车窗升上去,就听她说:“我老公真帅啊!”
扭头,就见云漫夏捧着脸,一副花痴模样。
保镖:“……”
林深过来拍拍他肩膀,“习惯就好。”
云漫夏在车上等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后白鹤渡过来,他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担在手上,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一缕微微汗湿的黑发落在眉心。
神色一片淡漠,看不出
什么情绪来,身上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走过来的步伐随意,又充斥着危险的气息,眼底还有残留的暴戾。
很显然,即使刘延没了半条命,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却也没能彻底熄灭男人心口盛怒的火。
云漫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这时候已经听不见刘延的惨叫声了。
但她不会害怕或者同情,不说今天这回事,就说以前刘延干的恶事就不少,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对方今天就算死在这里,她也不会有一丝惋惜,只会担心她老公会不会因此而留下犯法记录。
她面色如常地收回视线,“老公,你回来啦!”
白鹤渡神色转柔,藏起眼底的戾色,摸了摸她头发,“嗯,等久了吗?”
云漫夏摇头,“没有。”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立即拉着白鹤渡的手晃了晃,“对了,今天还好洛先生救了我,不然我就遭了。老公,我们是不是该去和他道个谢?”
白鹤渡往洛星河那边看了一眼,神色间看不出什么。
“嗯,是该道个谢。”
两人携手往洛星河那边走去。
洛星河已经下了车,见两人过来,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白鹤渡身上,“白先生。”
白鹤渡伸出手,“洛先生,今天多谢了。”
洛星河温柔浅淡地一笑,“这
是我该做的。”
接着他对云漫夏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
即使心中煎熬、不甘心,不知道有多想自己的爱意得到回应,但他是个有风度、有原则的人,在知道她是个有夫之妇之后,他的原则就禁锢着他,让他再也不能多做什么。
目送洛星河先行离开。
云漫夏拉着白鹤渡准备上车,浑身是血的刘延,突然冲了过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九爷……九爷!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人,我是被人骗了,求九爷放过我!”
“哦,你是被谁骗了?”云漫夏出声。
刘延求饶的声音陡然一滞,被恐惧包裹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他低下头去,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她给了我酬劳,和我说云小姐家世普通,没有任何靠山,让我尽管下手。”
云漫夏扯了下唇。
倒是没想到,都被云清清坑到这个地步了,刘延竟然还要保护云清清,真是一份感天动地的爱意啊!
“刘先生倒是情深义重,但不知道对方对你是否也一样呢?”她幽幽地道,“我想应该不太一样吧,不然怎么会骗你?”
“她难道不知道你将承担的后果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你有仇,故意算计你的呢!”
刘延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下。
清清……
不,清清怎么会是那种人!
刘延依旧咬死了不改口。
云漫夏见状,心中嗤笑。
他不会以为他不承认,她就不会对云清清出手了吧?
真是天真得可笑!
眼底还翻涌着盛怒的白鹤渡显然也并不打算讲证据讲道理,所以对他口中的答案只觉得无关紧要,见他咬紧了嘴巴不肯说,就冷淡而又轻描淡写地吩咐道:“处理掉。”
简简单单三个字,就注定刘延从今以后,要从帝都彻底消失!
刘延显然领会到了这个意思,情绪骤然激动起来,“不,九爷……九爷!不知者无罪,求您放我一马!我愿意从今以后为您做事!”
云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