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杀个人。
只是这样的要求,比给钱容易多了。
“可以。”张扬几乎没做考虑,就直接同意了。
这个回答反而搞得苏国富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你都没问要杀谁,这么快答应,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是说,你根本没想过要帮我,只是在骗取我的信任!?”
苏国富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张扬脸上。
用力挥舞的拳头足以说明他心中的激愤。
“行了,你能不能先安静下来听我讲。”
张扬不得不打断了他。
苏国富深吸了几口气,逐渐放缓了情绪:“说!”
“你要杀的人,不就是甲龚臣吗?”张扬一语道破他的心事。
果然,苏国富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答应我。”
“为什么不答应,他都已经被我宰了,答应你我又没有任何损失……”张扬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甲龚臣阴险狡诈,不可能就这么被你轻易干掉!”
“爱信不信,你不帮忙就算了。”
张扬对他也没抱多大希望,主要是觉得,就算他能传出消息,也不见得能找到叶丽娜,还不如靠自己实际。
蹲下身,他往床板下面瞅了几眼,似乎有所发现,把手伸了进去。
用力往外一拽,一颗生锈弯曲的铁钉被他强行拔了出来。
铁钉有些粗,塞不进锁孔,不过可以用来作为武器使用。
张扬把这枚铁钉藏进脚镣的缝隙中,明天搜身的时候,士兵应该发现不了。
被冷落的苏国富却突然像发疯了一样,抓着他的衣领,完全不顾张扬有可能一拳把他打个半死。
“你……你告诉我,甲龚臣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你有证据吗?”
面对他像连珠炮一样的提问,张扬只好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把在渡船上干掉甲龚臣这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没有任何吹嘘的成分,只平静的叙述了整个事情经过。
苏国富却没法保持平静,听张扬说完,他揪着衣领的双手竟然在颤抖,语气中甚至带着哭腔:“你真的,真的不是在骗我?”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全因为这个甲龚臣是他不共在天的仇人。
对方仗着自己的后台,为了霸占他的产业,无所不用其极,搞得他家破人亡。
钱没了,老婆孩子也没了,就剩他一个人被扔在监狱苟延残喘。
他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可失去了一切包括自由的他,又怎能威胁到甲龚臣?
这次找上张扬,其实他也没抱多少希望,只觉得这人干掉了根棕,必然有几分本事。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通过在军队收买的眼线确认,根棕就是张扬杀得,他才开始尝试与张扬谈这笔交易。
他已经做好打算,只要张扬能帮他杀了甲龚臣,他愿意把自己藏起来的财产全部送给对方。
没想到啊,没想到。
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仇人,竟然早已经被眼前这人给干掉了。
“杀得好!杀得好……”
苏国富跌坐在地上,嘴里连连说着这三个字,眼里已是老泪纵横。
显然他已经从张扬的眼中看出,对方不是在骗他。
发泄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他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擦了把鼻涕和眼泪,看向自己的恩人:“说吧,你想找谁,我会尽量帮你去找。”
苏国富是个讲信用的人,并没因为甲龚臣已经死了就失言。
“她叫叶丽娜,免国人,大概二十多岁,一米七五左右。如果她还在多邦,多半就在军营附近,你们找到她,告诉她我被关在这里,明天就要被执行枪决。”
张扬不是很确信的又补充了一句:“倘若她愿意出面救我的话,应该能行。”
“没有联系电话?”苏国富为难的问。
“没有。”张扬笑笑:“实在找不着就算了。”
“嘶,那确实不太好办,只能尽力试试,主要是时间太短,只有一晚上。”
双方谈妥,苏国富来到牢门边,看似随意的敲击着铁栅栏。
过了几分钟一名守卫走了过来,苏国富在对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守卫点点头转身就走。
苏国富回到自己床边,从下面掏出个木盒子,又来到张扬身边。
“来支烟。”木盒子里好东西不少,有烟有酒,还有一本书和许多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张扬没客气,接过香烟和火柴,点燃吸了一大口。
苏国富盘腿在他身边坐下,也给自己点上一支,才说:“已经交代妥了,现在只要等着回信。”
“嗯,谢了。”
张扬默默评估着叶丽娜会出手相救的几率,嗯……大概就一半的一半吧。
苏国富从盒子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存折,这些钱放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