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说着侧身让开,示意王德全上手。
王德全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就看老爷子你面熟,有喜欢的就匀你一件,没有喜欢的那就算,反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还不值钱啊?”
“还行吧,最贵的那郎红釉的瓶子也就二十来万的样子,刚够我换个车胎。”
王德全瞅了瞅车身上的标志。
宾利添越。
这么说倒也没问题,二十万来换个车胎不夸张,甚至有可能还不够呢。
能开得起这种车的年轻人,家里肯定非富即贵,难怪看不上这小玩意儿。
不过王德全毕竟不是普通人,也是小有家财的富翁,还是谨慎地问:“既然看不上,何必起这么大早?”
石磊叹了口气:“我当然有其他事儿,这只是顺手而为。”
“顺手?”
“对,就是顺手,去潘家园的主要目的是找人。”
“找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这人肯定经常在潘家园活动。”
王德全小心地问:“被骗了?”
“不是,被抢了。”
“什么?”
“咋?老爷子你这反应……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王德全急忙摇头:“不不不,我不认识,我就是想问问,怎么被抢的?没报警吗?”
石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能报警倒好了,问题是没办法报警,我女朋友也喜欢倒腾这玩意儿,前几天早晨在潘家园的地摊上发现一只康熙的霁红釉美人肩,都谈好了价,准备付钱的时候被人抢了,这种类似于截胡的手法咋报警?回去后都气哭了,几天吃不下饭,我寻思着来瞅瞅,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瘪犊子。”
“找到了吗?”
“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甚至不知道身高体重这些,只知道是个男人。”
“这,这……”
石磊忽然瞪大眼睛:“老爷子,你这表情,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吧?”
王德全急忙摇头,并作势转身要走。
石磊急忙上前一步拉住老头儿:“老爷子,等等,我不会纠缠你,我只想知道一些详细信息,你是不是也被这样抢过?没事儿,你要跟我说说你被抢的过程,还有被抢的东西就行,方便我进行调查。”
说着又急忙补充道:“我只是想替我女朋友出一口恶气,也算是顺带为民除害,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回被抢的东西,对了,老爷子,你被抢了什么宝贝?值钱吗?看你老人家也是个行家,眼力不错,看上的肯定是好东西,对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
王德全被石磊这么一顿奉承加纠缠,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一个瓶子,不过是乾隆的粉彩的天球瓶,画片是九个寿桃,很漂亮的一个瓶子,摊主要价六万六,我砍到一万二,刚准备交钱,就被人直接截胡了,直接给了摊主六万六,我,唉……”
“官窑的?”
“官窑,是手写的六字篆书款,品相极好,我估摸着能卖到大几百万。”
大几百万。
那确实了不起,是真正的大漏儿,天漏儿,哪怕是潘家园,一年也见不着几个这样的大漏儿。
这老头儿眼力好,运气也好,竟然能捧着。
唯一不幸的就是被人盯上了,直接截胡。
换谁来,碰上这种事儿都会很糟心。
一般人碰上一次要么直接退坑,要么天天住潘家园寻找凶手。
王德全这小老头儿只忍了一段时间就又重回潘家园,这心态也算不错了。
当然,这跟王德全的人生经历有关,毕竟人家大小也是个公司老板,有几千万身家,虽然心疼,但也不至于一蹶不振。
也因此,石磊稍微纠缠一下,老头儿就把经历讲了一遍。
石磊打蛇顺棍上,加上老头儿的微信:“老爷子,你这事儿我也记下了,我继续打听情况,有事儿再联系你,当然,一般也不会打扰你,更不会让你再奔波或者出面什么的。”
王德全点头。
等王德全离开,石磊才开车回到酒店,拍了拍还在睡觉的黎诗诗:“起床回家了。”
“哦,”黎诗诗揉了揉眼睛:“回家?不调查了?”
“等你调查,黄花菜都凉了,我已经搞定了,等两天再进行下一步。”
“磊哥,你咋做到的?”
“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哎呀,咋不喊我?”
“睡得跟猪一样,打都打不醒,怎么喊?”
“还不都怪你,跟个牲口一样不知疲倦,折腾了一晚上,累死我了。”
“嘿嘿。”
石磊和黎诗诗返回四合院。
黎诗诗随便找了个客房住下,却没打算在这边常住。
用黎诗诗的话说:“我才不愿意守着四合院给你当小妾呢,我和你是平等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