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逗黎诗诗。
黎诗诗连首都的房子都买不起,自然更买不起宋徽宗的画。
再说了,就算黎诗诗能买得起他也不会卖。
宋徽宗这幅画虽然不是法器,但也是难得的国宝级文物,自己收藏不香么?
不管到什么时候,宋徽宗的画都是国宝级的好东西,越往后越值钱,能收藏,当然要收藏。
只是黎诗诗一直心不在焉,仿佛丢了魂一样。
为啥?
当然是因为陈松的事儿。
陈松死了。
就在离开酒店后没几分钟,开着车冲进了大江中,当场死亡。
谁干的?
当然是石磊。
黎诗诗虽然没有证据,但这种事情也不需要证据。
陈松刚走,石磊就跟着出门了。
然后,陈松就死了。
至于石磊是怎么办到的,黎诗诗不知道,也猜不透石磊的手段,但却能肯定,绝对是石磊干的。
是个人都知道。
而且,黎诗诗跟石磊接触的这几天里,对石磊的霸道和杀性有了更深刻的认知,知道石磊如果想杀一个人,就没人能拦得住。
石磊没有当街击杀陈松,而是用不知道什么手段把陈松送进大江中,伪装成交通事故,主要还是给官方面子,毕竟是沪市,大街之上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杀人,却拿石磊没什么办法,官方就很尴尬。
现在好了,当交通事故处理就行,反正除了死者,其他人都没意见。
只是,黎诗诗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房间里谈得还算愉快,可出门就闹出了人命。
石磊这是天杀星转世吗?
碰上石磊这种“嗜杀成性”的人,就算黎诗诗这种武林世家出身的人,也免不了有些胆寒,本能地想要离石磊更远一些。
石磊觉察到黎诗诗的心理活动,没什么反应。
他做事儿,没必要跟谁解释。
如果黎诗诗是他的女人,解释解释倒也没什么。
可惜,不是。
他跟黎诗诗到现在为止还是老同学关系,而且还是在学生时代不怎么和睦的同学关系,说是有仇都不算过分。
保护黎诗诗,主要还是交易,冲着赵孟頫的画去的。
而且看在黎诗诗的出现给他带来三幅国宝级古画的份儿上,更不好跟她计较。
回到首都,完成交易,他才懒得管黎诗诗怎么样呢。
所以,收拾收拾,拿着宋徽宗的画回到卧室,锁上房门,开始吸收里面的灵气。
王静和黎诗诗两个女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
王静话少性子柔,不擅交际。
黎诗诗则有点看不起王静的出身,而且感觉和王静也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这气氛就尴尬起来。
但几分钟后,王静忽然问:“你知道磊哥出门干什么了吗?”
黎诗诗点头:“我知道。”
“知道?”
“嗯,不就是杀人嘛。”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那个陈松,本来可以不死的。”
“还能为什么?”
“因为我,”王静说到这里,微微扬起下巴,温柔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表情略带一点小骄傲。
黎诗诗观察到王静脸上的表情,本能地有点不舒服,却又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不想看到王静这种表情,所以嗤笑一声:“别自作多情了,他那样的……枭雄,会因为你去杀一个本不想杀的人?”
“你不了解他。”
“我们是高中同学。”
“就算是小学同学也不了解他,人会成长和变化,尤其在青春期,高中时期的他可没现在这么厉害。”
黎诗诗被怼到无话可说,因为这是事实。
所以,只能憋屈地问:“那你凭什么说他是为了你才杀了陈松?”
“陈松犯了一个错误,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他不该向我求情。”
“什么意思?”
“陈松向我求情,看似是一招死里逃生的妙棋,历史上有很多人都使用过这种策略,很好用,陈松也成功了,他一跪倒在我面前,磊哥就松口了,可实际上,正是这一跪激起了磊哥的杀心。”
“为什么?这……先放后杀,图什么?”
“磊哥不愿意我沾上人命,如果陈松死在房间里,咱们三个都要被调查,哪怕最后安然无恙,对名声也不好,”王静温柔道:“但现在,我被摘了出去,哪怕惹来滔天的风波也是磊哥一个人扛。”
“他,他真的是这样想的?”
“是,但不只如此。”
“还有?”
“对,那陈松跪倒在我面前,看似妙棋,以为找到了磊哥的软肋,但是,磊哥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所以,本来可以活下去的人,就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