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了三菜一汤,晚上才吃酒席。
说起来也是不容易。
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习俗,想要改,哪有这么容易?
谁都不想开这个头,免得被人在后面说闲话,因此简办喊了很多年,但始终没减下来。
多少人都深受其苦,但到了自己,硬着头皮,甚至借钱都得大操大办。
这次高深简办,虽说酒席也办了不少,但从两顿改成了一顿,已经减轻了许多的负担。
而且他就请社区里的居民和亲朋故旧,所以才需要这么多。
这要是换了其他家,估计二三十桌就完事了,大大减轻了负担。
婚礼都减了,那其他自然也跟着减,这也是习俗。
也因为这样,大家伙表面上都没说什么,甚至还有的会说些可惜简办之类的话,但每个人心里都透亮着,这也是一桩造福乡里的大好事情。
毕竟以后人们简办,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人家高深结婚都简办了,我们当然也跟啦。
至于高深,谁会说他抠呢?
所以,这场婚礼大家伙也都十分尽心,也都是衷心为高深和苏晴高兴,办得是热热闹闹,整个阳光里内内外外都是喜气洋洋。
……
好不容易吃完了酒席,送完了客人,回到家里,整个人都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抱上自己老婆呢,差事又来了。
按照规矩,明天得回门,苏家一大早就会过来把苏晴接走了。
想要接回来?
高深又得是一通折腾。
其实这又省了一顿酒席。
原本按照老家的习俗,回门还有一个回门宴,但现在就跟婚礼一起办了。
男方女方的亲朋故旧都一起请了,也就没有回门宴了。
但该走的礼节,一样都不能少。
这又得忙碌一整天。
后天大后天,双方父母都约好了要一起外出上香还愿,说是要去很多个地方,又得忙两天。
高深只是听着,都觉得仇大苦深。
这婚结得……比执教一场比赛都累。
“当初,我都跟你说别办了,是你说要照着老家的规矩办,现在又抱怨……”
苏晴没好气地笑着说,双手不轻不重地为高深揉捏着肩膀和双手的肌肉。
高深乐呵呵地笑着,“我这不是要衣锦还乡吗?”
苏晴白了他一眼,可不信他这套说辞。
其实,她心里头知道,高深是不想委屈了她。
按照老家这边的习俗,就算领了证,没办这场婚礼,她都不算是正正经经地嫁给高深。
虽说以后他们可能很少会再回来,甚至可能跟社区里的这些亲朋故旧们很难再接触,但难保他们所有人都会记得,甚至是一直记得,苏家的那个姑娘连婚都没结,就跟了高家的小子。
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传闻,不是吗?
还有,就算他们年轻的能看得开,可老一辈能看得开吗?
苏晴的父母就不会心里有疙瘩?
“行啦,我这不是随口说两句吗?”高深笑着握住了苏晴的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躺了下来,两人变成了四目相对。
“我跟你说,我老妈可是发话了,让你得加把劲,赶紧为我们老高家生儿育女。”
尽管已经是老夫老妻,但苏晴还是略感娇羞,嗔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们女人的责任,不都是靠你们男人吗?是你要努努力加把劲才对吧?”
“对对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我誓做那头耕坏田的牛!”
苏晴见他越说越离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整个人都羞涩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
高深跟曼城请了两周的假。
等他前前后后,忙完了婚礼上的大事小事后,也差不多到了该回去的日子。
临走前,他又带着苏晴,挨家挨户地上门拜访社区的邻居和亲朋故旧,把礼数给做足了。
在他离开之前,高建国和苏志军已经谈妥,从开发区管委会手里买下了高深点名要的那块两百亩的地皮,接下来就是办理手续等一系列手续事宜。
但这需要一些时间,动工的话,估计最快也得明年才行。
所幸的是,公司这边也不着急。
双方父母送他们去机场时,自然又是一通唠叨,不外乎就是要抓紧时间生孩子之类的。
反正都是老一套的说辞了。
高深则是让他们别太累着了,有时间就到英国去住,毕竟他们俩现在的事业都在欧洲。
来到首都,苏晴在这里分别宴请一些同学和以前的领导、同事。
之前利兹联在国内的招商,不少人都帮了忙,这份情谊必须得维护。
两人还一起出席了利兹联在首都的办事处启用仪式。
这也体现出了利兹联的办事效率,说要在国内成立一个办事处,很快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