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说越来气,“我跟你成婚多年,生下大宝之后你就走了,说是出去做事赚银子。倒是年年往家里送钱,可你也常年都不回家。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好不容易年初回来过个大年,让我怀了肚子里这孩子,结果倒好,这一走又是快一年。
要我说,以后你就别走了,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银子,你在京里随便找点事也是能找得到的。”
男人冷哼一声,走上前一把将女人手里的东西抢回来,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
“我的事你少管,银子寄给你不就行了,你管我人回不回来?一天到晚就你事儿多。”
女人也激动了,“什么叫就我事儿多?你问问谁家男人几年都不回一趟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寡妇。我肚子都这么大了,眼瞅就要临盆,孩子生下来也需要人照顾,你就这么走了,谁管我?你要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回来,为什么还让我怀上孩子?”
女人哭闹,上前去与男人拉扯,男人气得用力推开她,破口大骂。
女人差点摔倒,手捂着肚子一边哭一边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这些年我恪守妇道,带着孩子盼你回来。结果你一回来就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男人也生气,“少跟我提孩子,不愿意过你就给我滚蛋,老子收留你还跟老子叫上板了?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老子不稀罕那玩意。现在还想管我的事了,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这孩子你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吃药堕了,少拿他来吓唬我。还有屋里那个大的,不想养就扔外头冻死算了,老子也不想看到他。别跟我提什么亲生骨肉的,亲生骨肉老子想要多少有多少,女人还不是满大街都是,只要老子有银子,有的是女人愿意给老子生孩子。”
男人骂骂咧咧地进屋了,不一会儿就听到屋里有个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女人赶紧进屋把那孩子抱住,陆辞秋看到她们从正屋匆匆出来,躲到了厢房里。
她皱皱眉,对怀北太子的部署也又明确了几分。
手雷给了这个男人,那就说明这城里应该有很多人都拥有手雷。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一旦手雷扔出去,死伤可就太惨烈了。那怀北太子没有底线,直接把热武器用到这个时代,对付这样的人是个很头疼的问题,因为对方根本不计损伤,展开的就是破坏性的战争。
但是她不能,她得考虑这个时代的特性,得考虑热武器提前应用到这个时代会不会对时空造成影响。
太大的改变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并不完全是好事,高科技的提前到来会让人类的文明发生断层,违背了时代发展的自然规律。
更何况战争是残忍的,一只手雷扔出去,死的可都是南岳人。
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辞秋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她又开始在这城里行走,从这个男人家里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这个男人的手雷,然后就转战下一家。无论是她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人家,无论是宅院还是商铺,她都要进去摸索一遍。有热武器直接拿走,没有热武器就立即离开。
如此折腾,直接折腾到了天亮。
但是望京城太大了,她一个人根本走不完。天亮的那一刻,陆辞秋就在想,没有时间了,怀北人不会等太久,想要逼宫的皇子也不会等太久,最多再有一日到两日一场大战就要到来,如果在战争到来之前还没有把所有热武器收上来,望京城将岌岌可危。
她在早膳的时辰去了燕千扬府上,偷偷摸进燕千扬屋里。
燕千扬也没怎么睡好,早上起的晚了些,她出现在他屋里时,人还在榻上躺着呢!
陆辞秋轻手轻脚地到了榻边,将帐帘掀起来,人往榻沿一坐,燕千扬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与此同时,一柄匕首架到她的脖子上,燕千扬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陆辞秋倒是没害怕,只轻轻开口,小声说道:“是我。”
燕千扬松了口气,把匕首重新塞到枕头下面,“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再瞅瞅陆辞秋这张脸,然后伸手摸摸她的衣裳,冰凉,“一夜没睡?还是在外面待着的?”
他翻身下地,一边穿鞋穿袜再套外衫,一边跟陆辞秋说:“我知道你回京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这一夜没睡的折腾是个人都受不了。当然你要说你不是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陆辞秋啊,我得提醒你,大战就快要来了,你不睡觉,等到打仗的时候困了怎么整?”
他背过身去系扣子,系好了才又转过身来,眼瞅着陆辞秋面容憔悴,升起一阵心疼。
“等着,我叫人端早膳过来。然后咱们到你那空间里,边吃边说。”
庄王府的下人觉得今早殿下胃口出奇地好,叫了很多吃的。但殿下关起门来吃,不让任何人在屋里侍候。
实际上,屋里根本没人。早膳一端上来,陆辞秋连桌子一起都给收到空间里了。
进了空间说话就自由,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她将夜里看到的事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