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三天三夜陆辞秋都没合眼,后来十一殿下说,等到终于可以休息时,她饭都没吃,一闭眼人直接就晕了过去。
周明堂伸手抚了抚那少年的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那少年主动开口,对他说:“掌柜的快回去忙吧!今日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的心病去了,以后不会再来闹事了。谢谢掌柜的不跟我们计较,日后也请掌柜的替我们跟永安县主赔个罪。也告诉县主,不管别人家怎么样,至少我们家,人命已经抵过了,她不欠我们任何人。”
少年说完,冲着周明堂行了个礼,跟着爹爹走了。
周明堂吸了吸鼻子,抬头往脸上抹了一把。他知道,其实还是明事理的人更多一些,可这事儿如果真的坐实了是左相干的,朝廷要抄斩,百姓要偿命,也没得说。
他都想好了,如果永安县主死了,他就把回春堂给关了。他没本事支撑回春堂每日这么大的开销,也没本事治那么多疑难杂症。而且县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开这回春堂?为什么还要给那些人治病?大家就各活各的,你让我东家偿命,那么以后你们要救命的事,也别来找我们。我们谁也不欠谁的,缘分就这么散了。
不远处,一个茶棚前,两名男子隔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