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第二间屋子时,白沭很努力的想要把脑子里,关于陆辞秋拽麻袋的记忆给移除。
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那画面非但没能移除掉,反而印象还越来越深刻了是怎么回事?
陆辞秋的衣裳袖子也没有多宽大,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能从袖子里拽出那么多麻袋的?
白沭想不明白,就像他想不明白手里的充电钻到底是怎么被研究出来的一样。
他家主子神神叨叨奇奇怪怪,他作为暗卫,除了听话干活,好像也真没别的大用。
嗯,是没什么用,现在就连打架都要主子帮着他了。
唉!职业生涯遭受了沉重打击。
终于,三间屋子都砸完了,陆辞秋也把三间屋子砸出来的金子都装完了。
白沭看着她空着两只手就要走,不解地问:“你装起来的金子呢?”
陆辞秋指指身后屋里,“还在那放着呀!”
白沭:“……”若还是在那放着的话,那你砸出来干什么?还不如让它们就在墙里。
但陆辞秋有自己的想法:“这府邸要借给云家人暂住,那云家人你还不知道么,一个个就跟大老鼠似的,我怕她们把我墙砸了,所以金子必须取出来我才能放心。至于为何不现在带走……大哥,我们两个人,怎么带?放心吧,明
日我会让宣王府的人过来搬的,不会丢。”
白沭想了想之前也是宣王府的人过来搬的家什,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却不知,其实三间屋子砸出来的金子,都让陆辞秋装了麻袋,送到诊所空间里了。
她甚至还一边往空间里放一边埋怨,古代将金银直接作为流通货币,实在是太麻烦了。
那么多金子,占了诊所接待前堂的一半,这玩意得放在哪才能不占地方啊?
次日清早,临时在陆府住了一宿的陆芳华接到了陆辞秋派下来的新任务:找密室。
她觉得这项工作太有挑战性了,她可太喜欢了,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
眼看着陆芳华跑了,霜华就说:“看四小姐这样子,像是要直接出府,那一会儿百兰院儿那边保不齐又要有人攀扯。特别是五小姐,肯定得告四小姐一状。”
陆辞秋听了之后就摇头,“放心吧,四小姐不会给她那个机会的。”
陆芳华的确没给她那个机会,因为人家临走前特地往百兰院儿去了一趟,不但跟老夫人提前问了安,还送了五盏血燕给老夫人。乐得老夫人嘴都合不拢,直到人们都坐在屋里说着话了,她还在那儿咧嘴笑呢!
云婉儿很会顺着老太太的心,听说了这个事儿之后就不停
地夸赞陆芳华,同时还决定效仿陆芳华,今后有了好东西定会记得给老夫人送来一份。毕竟婆母也是娘,只要她将婆母当亲娘一样看待,婆母就一定会喜欢她接纳她的。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轻哼了一声,不怎么待见地道:“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你们云家从来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装文人送些个字画什么的。可是我都听说了,以前云家送的那些个字画都是赝品,是假的!哼,假的东西也好意思往京里送,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云婉儿赶紧跪了下来,“老夫人,过去千错万错都是云家的错,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了。”
老夫人翻了她一眼,“行了,没说你,赶紧起来吧!这万一让萧元看见,又该心疼你,说我欺负你了。我一个山里出身的老太太,可不敢说江南清贵家的女儿。赶紧起来吧!”
一场晨昏定省,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无外乎就是老太太损两句云婉儿,陆夕颜攀扯两句陆芳华,素言低眉顺眼地跟着附和几句恭维老夫人的话,别的也就没什么了。
本来人就少,再加上陆辞秋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很快也就散了。
但老夫人却把陆辞秋单独给留了下来,在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拉着她问:“阿秋啊
!我听说皇上把前太子的府邸送给你了?”
陆辞秋点点头,“是的祖母,是有这么个事儿。”
老夫人心动了,“那阿秋,你得了那府邸之后,有没有想过怎么用啊?你明年就要搬到永安县上的县主府去了,那城里的太子府不就空着了么!这宅子总空着可不好,须得有人气才行。你年龄小不懂这些,但祖母懂得多,你听祖母的话,大宅子如果长久没有人住,是要闹脏东西的。必须得人多去压着才行,而且还得有老人。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得信。”
霜华站在边上轻轻蹙了一下眉,常嬷嬷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辞秋却是一语道破老夫人的意图:“祖母是想搬过去住?可是我们家有左相府呀!”
“左相府怎么能跟太子府比!”老夫人两只眼睛都在放光,“那可是太子府啊!除了皇宫,这整个望京城就数太子府最大最奢华。再加上住在里面的人是皇子,咱们这区区相府如何能比得了?我这辈子要是能住上皇子住过的府邸,那才真是死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