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霜华也知道,一边走还一边跟陆辞秋说:“大少爷如今把功夫都用在了读书上,听说老爷对此颇为赞赏,并嘱咐家里一切都要以大少爷读书为主,渡月阁附近禁止吵闹,院子里更是连大声说话都不许。老爷甚至还给大少爷定了目标,说要让大少爷拿下状元。”
陆辞秋都听笑了,“怎么着,状元还有世袭的?他当初是状元,就也想让他儿子也拿个状元?也不看他儿子是不是那块料。当然,料不料的也不是夸陆弘文,我只是觉得陆弘文没有他爹那么多的心眼,就连写文章都没有他爹更懂得写什么样的文章更能得考官的青睐。”
陆辞秋到了渡月阁时,就见陆弘文的房门口站着个书童,整个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什么人都没有,但打扫得却很干净。
见有人来,书童先是一愣,然后“呀”了一声,赶紧迎了过来,“二小姐怎么来了?”
许是院儿里实在太静了,有一点动静屋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书童这话刚一问,陆弘文那边就已经把房门拉开了,然后也跟着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陆辞秋到渡月阁,的确是挺叫陆弘文意外的。不过因为先前有莫蓉冰那个事,再加上陆惜玉那个事,
两边也算是建立了往来。所以眼下陆辞秋出现在这里,倒也不算太意外。
陆弘文将人往屋里请,然后跟书童说:“你在外头守着,来人了就叫一声。我与二小姐商量些事情,不方便被人打扰,若无重要的事,所有人都替我拦了。”
书童点头应下,心里想的却是大少爷您想多了,这院子如今可没什么人来。
陆辞秋进了屋,陆弘文亲自给她倒了茶,然后解释道:“这茶是早上沏的,温着,刚好入口。我这里没有后宅那么讲究,院儿里也没有沏茶的下人,二妹妹凑合凑合。”
说完,又看了霜华一眼,见霜华直接跟了进来,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知陆辞秋要说的事应该是不背着自己丫鬟的,便也不再多想。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碗茶,然后坐到桌后的椅子上,隔着桌问陆辞秋:“可是莫府有事?又或者是羽王府那边有事?说起来,咱们虽是兄妹,但二妹妹好像还是头一次主动到我这渡月阁来。你该早点叫人来同我打声招呼的,这样我也能多些准备。”
陆辞秋无心跟他话家常,只摆摆手道:“是来跟大哥打听点事情,但无关莫府也无关羽王府。我就是想问问大哥,可知那前太子每天都在
做什么?”
陆弘文当时就懵了,“阿秋,我虽从前做太子侍读,但我多数时候也是跟着六殿下的。说实话,我与前太子接触并不多,且他那个人一向目中无人,他觉得我是靠着父亲的官位才谋得荫封,做了太子侍读,实际上我也没什么真才实学,所以他不愿意与我亲近,许多事情也都是跟他身边的幕僚说,根本不经我的手。自他出事之后,我就更没见过他,当初我回京时,他早已经被囚禁在太子府,我们谁都没见过谁了。”
对于陆弘文来说,陆辞秋这个妹妹多少给他整出来点儿心理阴影了。
就说云景年那个事,无声无息就把一个人给整没了,过后编一套说词,云家人居然还信了,他到现在想想还觉得挺魔幻的。
云景年是怎么死的他心里有数,偶尔还会做个噩梦,梦到云景年掐着他的脖子说是他把他给害死的,明明应该是他的锅,为什么甩到了他这个当舅舅的身上。还说他把他骗出城去治病,结果却是骗出城去要命,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陆弘文觉得这也就是他意志还算坚强,心多少也大一些,要不然早被折磨死了。
他现在在陆辞秋跟前是一点都不敢搞小动作,毛绝对顺,绝
对听话,他早就想过了,以后陆辞秋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就闭着眼睛干,也不用管对不对。反正只要陆辞秋跟十一殿下不倒,那她做的事就算是错的最后也会变成对的,对的那就更对了。
但今儿陆辞秋来跟他打听前太子,这事儿就有些微妙了,这是要干什么啊?找后账吗?
他声音有些打颤,“二妹妹,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跟前太子真的没有往来,我回京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最多……最多也就是听说一些太子府的事情,我保证我只是好奇才听的,没有刻意去打听。他那人我原本就不待见,他是死是活跟我都无关!我发誓!说谎死全家!”
陆辞秋琢磨着要真死全家,她可能也在全家范围内,便赶紧让陆弘文把这种毒誓给收回去,并且叮嘱他:“有话好好说,以后不管在哪,你发誓我不拦着,但不能拿全家开玩笑。你可以说你说谎死爹,但绝不能说死全家,明白吗?”
陆弘文赶紧点头,“我说谎死爹!我跟前太子真的没有往来。”
陆辞秋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没有往来,我也只是想跟你打听打听八卦。比如说他如今是不是还住在以前的太子府啊?府上有多少人侍候?他在府里都
做些什么?既然对外说是囚禁,那真正的囚禁生活又是怎么样的?还有,太子府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