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木方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太行了,这好事儿上哪找去。且不说二小姐您的方子多值钱,就说能请到罗家帮咱们卖,那咱们这些东西可就能卖得金贵了,也能卖得更远了。如此一来,奴才倒是觉得桃子可能有点儿不够,明年得再多补一些树苗。”
燕千扬觉得他家奴才多少有点儿得寸进尺了,陆辞秋却说:“明年我在永安县辖内的山上也会开辟果园,但种植果树需要人手,更需要好手。永安县有人,却不是人人都懂种植,我方才听你说这庄子上的果子品相好个头大,想来你们定然在种植方面很有一套。不如帮着永安县指点指点如何种树,如何打理果树。另外我今年带着你们加工一批食品,你们学会了,将来也好教给永安县的百姓去做。甚至咱们可以联手开个厂,你们这一批人就是厂里的主力。或者如果二殿下允许,厂子甚至可以开在这庄子里。”
燕千扬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反正今日带你来这儿,也是打算把这庄子送给你的。不过你倒是和我说说,厂子是个什么意思?”
陆辞秋想了想,跟他说:“你可以
理解为很大很大的作坊。”
这么说燕千扬就懂了,“那这庄子倒是挺合适的。毕竟他们都能在庄里盖这么大一座宅子,可见这庄子里除了良田之外,空地也是挺多的。”
木方也表示此计可行,这样庄子上的长工们就有事做了,还能给二殿下创收。
燕千扬摆摆手,“都说了这庄子本王要送给陆二小姐,所以今日过来也是要你们表个态,以后是想跟着二小姐继续做事,还是想结了银子走人。木方,你跟着本王最久,本王可以给你吃个定心丸。就算是陆二小姐接手了这个庄子,也绝不会苛待你们,甚至她还能经常过来关怀你们一下,肯定比本王动不动就一整年不见人要强得多。
你是本王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小叫花子,本王从你四岁那年就带着你了,今年你十七,长大了,也懂事了,还能帮着本王管这庄子了。
庄上的长工本王不常见他们,也记不得几个名字,所以今儿这事儿得你去说。
你就告诉他们,庄子易主,虽然是个比本王更好的主,但因为事情突然,所以肯定也有一些人接受不了。本王不强求所有人都留下,所有想要离开的
人,本王给每人五十两银子,再加上你们这些年在庄子里存下的银钱,足够出去过上好日子。
不愿意走想要继续留下的,今后就跟着陆二小姐好好干。不管是庄子还是将来的永安县,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你们会赚得更多,日子也会过得更好。”
木方有点儿方,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辞秋也有点儿方,坐在那里看着燕千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站在边上侍候茶水的一个小姑娘“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二殿下不要我们了吗?”人们这才回过神,觉得应该互相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想。
首先是燕千扬先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然后是木方憋憋屈屈地道:“怎么就定了?还没跟他们说呢!”
最后陆辞秋表态:“我可没说要,你不要自作主张说给我就给了我。我管着一个永安县就够累了,何况永安县治下还有好几个庄子,我手里也收了一些庄子,你再给我一个,我力不从心啊!所以二殿下,您也不用考虑了,直接收回成命,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木方立即道:“对对,就当没发生过。”
燕
千扬瞪了他一眼,然后再对陆辞秋道:“你有的是你有的,我给你的是我给你的。就冲着咱们这交情,我给你个庄子还算个事儿吗?”
“算事儿。”陆辞秋说,“咱们两个交情深,这个我承认,但交情深不代表我就非得拿你点儿什么。如果我是那种一穷二白的,你来扶个贫也就罢了。问题我不穷啊!不但不穷我还挺富有。我爹是当朝左相,我未来夫君是十一殿下,我家里还有罗家这门亲戚,整个望京城也挑不出来几个比我更富的,你为啥非得给我个庄子?”
燕千扬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为了让你多教我些行医手段,你那些刀啊剪啊什么的,我还想继续学学。还有你那个鬼地方,我也惦记着呢!”
“哦,算学费……那也不必给我庄子,你直接给我这庄子里的钱就完了。”陆辞秋也不客气,“我在庄子里办厂子,做生意,回头你把场地费给我免了就行了。这样一来,庄子还是记在你名下,他们也还是你的人,但庄子的实际使用者是我,算是我无偿跟你租的。”
木方赶紧道:“这个行,殿下您考虑考虑,奴才觉得二小姐说的这个法子甚
好。”
燕千扬无奈地看了一眼陆辞秋,长叹了一声,“我不过是想给你些傍身的东西,偏偏我手里又没有什么好玩意。就想着这庄子还不错,给了你,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别人若是得了这么大一个庄子,都得乐得几宿几宿睡不着觉,偏偏你不当回事,还给拒绝了。
陆辞秋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