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郡主再看陆辞秋,也不说要比试什么,只问她:“敢不敢?”
这话说完,燕千扬先乐了,“敢敢敢,有什么不敢的?这可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敢跟陆辞秋比试,那到时候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一边说一边又出损主意,“哎要不这样,你们立个字据,不管比什么,都玩儿命的那种。就类似于军令状,死伤不负责那种。”
江皇后气得又去拧天顺帝的胳膊,“老二是不是疯了?他有病吧?”
天顺帝忍着疼说:“听闻老二跟阿秋有些私交,应该不会害阿秋。”
“他什么时候跟阿秋有的私交?他们能交什么?唱戏啊?”
正说着,就听那宁欣郡主也道:“无所谓,只要永安县主敢,本郡主就敢。”
燕千扬开始撺掇陆辞秋:“上上上!怀北人不知天高地厚,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你是鬼你怕什么啊!怀北这个郡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人跟鬼比,她比得过么!
燕千扬心里乐到不行,就像已经看到了怀北人死在当场一样。
燕千绝却轻轻拧了眉心,看向陆辞秋,无声地问了句:“可有把握?”
陆辞秋笑笑,回他:“没事。”然后转身看向卫离,“那就烦请卫公公给拟个生死状。”
卫离看了皇上一眼,见天顺帝点头,这才乐呵呵地着人拿纸拿笔,拟了一个死伤概不负责的生死状,让宁欣郡主和陆辞秋两人分别按了手印。
那宁欣郡主一副傲然模样,根本不把这所谓的生死状放在眼里,她只挑衅地问陆辞秋:“若我输,还你尸体。可若我赢,你怎么说?”
陆辞秋眨眨眼,“你想如何?”
宁欣郡主看了燕千绝一眼,笑了,“若我赢,我要嫁给你们的十一殿下为正妃。而你,必须屈尊降贵,给我们做妾。你可愿意?”
陆辞秋冷哼,“先赢了我再说吧!怀北人,你们想比什么?”
宁欣郡主笑笑,“比试一向讲究三局两胜,那你我便比三局。至于比什么……众所周知,我怀北连弩天下第一,听说弩这种东西南岳也有,那不如我们就来比试比试,看看是怀北的连弩好,还是南岳的弩更胜一筹,如何?”
有南岳人不乐意了,“那是军中将士使的东西,你跟永安县主比这个?”
宁欣郡主一点都不客气地道:“本郡主都能使得的东西,南岳无所不能的永安县主如何使不得?若她真的使不得,那便算输了吧!”
南岳人大怒:“这叫什么比试?凭什么题目都由怀北来出?你们出题自然会选你们擅长的,你怎么不说跟永安县主比比医术呢?”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起哄,说让宁欣郡主跟陆辞秋比医术,可却见陆辞秋抬了抬手臂,令众人安静下来,然后道:“不碍,就比连弩。来者是客,纵然客人没有客人的样子,但我们做主人的总得礼数周全,如此方显我南岳大国风范。不知宁欣郡主的连弩带来了没有?想怎么比?射物还是射兽又或是……射人?”
“嗯?”宁欣郡主一愣,“你说什么?射人?陆辞秋,你是不是没见过连弩是什么?”
陆辞秋轻笑,“怎么没见过呢!前些日子在城外遇袭,伏击我与十一殿下的那伙人,可就个个手执连弩,十箭齐发,箭箭都瞄着不同的方向,如箭雨一般。”
许多南岳朝臣的脸色都变了变,有人说:“既然是连弩所为,那这事儿肯定就是怀北人做的了!怀北人竟敢伏击我朝皇子与县主,这哪里是求和的态度,分明是要与南岳开战!”
刘召安和荣简对视了一眼,赶紧道:“都是误会,我怀北是带了一批连弩入京,但那是准备送给南岳,以表我怀北的诚意。却不想竟在京郊丢了,想必伏击十一殿下和永安县主的那伙人,就是抢走连弩的那伙人吧!唉,真是,贼人作乱,天下不安啊!”
人们都气笑了,“合着还赖上我们南岳了?南岳真要有人能把连弩偷走,怕是取了你们几个的狗命也是轻轻松松。”说话的是燕千扬,“罢了罢了,比就比吧!不过你们的连弩既然都丢了,那又该拿什么跟我们比?”
刘召安赶紧挽回局面:“还剩一把,还剩下一把。但因为连弩属于武器,故而没带进皇宫,就放在宫外停着的车驾上,不知皇上可否允许我们去取来。”
他面向天顺帝揖手,心里想着这一场宫宴闹了这么多事,这南岳皇帝就跟个看戏的似的,什么都不管,这朝廷到底是皇帝的还是十一殿下的?
不过再想想,似乎这种情况跟他们怀北也差不太多,怀北国君说起来也就是个摆设,朝中真正说得算的,还是太子殿下。
这样一想,刘召安就释怀了,再看到天顺帝冲着他点了点头,他便立即走出华音殿要亲自去取连弩。
而这时,陆辞秋也冲着天顺帝俯了俯身,说道:“也请父皇准许儿媳出宫一趟,儿媳的连弩也在宫外的马车上放着呢!”
天顺帝“咦”了一声,“阿秋也有连弩?”
陆辞秋笑着点头,“是啊!前阵子在难民营时,十一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