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开吗?”她白了他一眼,“那不可能!你就不要做这个梦了。”
他有些无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姑娘铁了心不跟他在一起?就因为王公贵族一妻多妾吗?可他已经答应了她绝不纳妾。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他。
那么问题又来了,该如何让这姑娘信任他?
燕千绝感觉自己一脑门子官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烦恼过,怎么打从在城外遇着这陆辞秋,他的生活都跟着起了变化呢?
“你刚刚说的那些事,确定都要做?”他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改进连弩和建立永安县本王心中有数,但改进纺织机是什么意思?新粮种又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说的炼钢,当真能实现?”他眼里开始放光,若这些都能够在这小姑娘手中实现,她不坐拥天下的确亏得慌啊!
他又开始劝她:“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婚约之事。”
陆辞秋不想考虑,“你要是再跟我废这些话,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若是你什么都不管,就能好好考虑你我婚约,那本王宁愿你什么都不管。”
“你不想改进连弩了?不想战无不胜?人家怀北人都改进纺织机了,你不怕有一天怀北超过南岳,把你们收为属国?”
“保不住自己的国家,是皇族没有本事。”
她很无奈,“可是我想要试一试。我有很多想法得不到实施,觉都睡不着。虽然天下是你们燕家的天下,但我作为南岳人,我觉得我也有义务为南岳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何况我还有血海深仇呢!”她认真地告诉燕千绝,“我与怀北不共戴天,必将尽我毕生之力让怀北人血债血偿。大仇一日不报,我就一日没有脸去裴家祖坟给亲人磕头。所以这些事,即使你不想做,我也是一定要做的。”
她说得认真又坚定,燕千绝忽然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再谈婚约,他似乎有点不道德了。
于是他投了降,“罢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王帮着你就是。”
陆辞秋笑了起来,“不是帮着我,是在帮你自己,帮你们南岳国。”
她从袖袋里拿出两张图纸来,一张是连弩的改造图纸,一张是纺织机的改造图纸。
在给燕千绝讲其中细节时,也将她在陶然院儿跟罗氏探讨的那些话也讲了一遍,讲完之后就问燕千绝:“你觉得我用新粮种来平衡这件事情,做得对不对?”
燕千绝想了想,点头道:“道理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具体如何还要实践之后再说。小姑娘,本王问你,且不说连弩和纺织机你是如何想出来的,单说那粮种,你从何得到?”
她眼一立:“刨地沟是不是?你管我从何得到,给你用就完了。怎么着,想打听出来源头,然后将我一脚踹开,你们自给自足?”
燕千绝真想把她脑袋掰开!
“小人之心。”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她,“人手想好如何选择了么?定点建立养殖区,包括粮种推行,朝廷都可以做。但参与改造机器的人,你从何处选?”
陆辞秋说:“想好了,从你的军中选。燕千绝,虽然咱们两个也是后认识的,也没熟到可以无条件信任的程度。但在这个世界上,似乎除了你,我也没有另外的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了。你若觉得行,就由你军中将士来做,我会入大营亲自指导。你若觉得不行,那我只能买一批死契奴才,将他们的生杀大权紧紧握在手里,而且一辈子也不能放他们自由。”
他明白她的意思,这样的技术绝不能外泄,必须死死掌握在南岳国手里。
如此说来,他军中将士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
于是他点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本王替你找人手。”
她想起来了:“明日我要去江家,你去不去?江大夫人还等着我去看病呢!”
燕千绝提醒她:“现如今,你应该管她叫大舅母。陆辞秋,你莫不是忘了你已经认了江家做干亲一事?那一家子人如今可都是你的亲戚,昨日那江小柳进宫,还当着母后的面叫了本王一声姐夫。”他十分无奈,在江家的地位就这么下降了?
陆辞秋笑得前仰后合,他担心她再一下仰过去摔了,只得伸出手在背后托她一下。
直到小姑娘笑够了他才又说:“明日一早,本王去陆府接你,与你同去。至于你说要拉父皇母后一起做这些事情,倒也不是不行,待明日从江家回来,再进宫一趟。”
他说完,再想想,又提醒陆辞秋:“父皇那人看重颜面,你要说拉他一起给国库赚银子,他多半豁不出去脸面。所以你得从百姓的角度去与他说这件事情,说你这样做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也让南岳大军粮草充足。”
陆辞秋眨眨眼,“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本来就是吗?”他轻哼一声,“行了,你那点小心思本王还能看不出来?分明就是为了赚钱。好好好,本王知道,即使是为了赚钱,你也是想养好回春堂,说到底都是为国为民,这些本王都了解。另外本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