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想重要的事情么?怎么,不想了?”他强行转了话题。
好在小姑娘也是真的喝多了,乖乖跟着他的节奏走。
他让她想重要的事,她就继续想重要的事。
只是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她抓抓他的手,“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有没有同你说过?”
他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被她手指抓过的地方开始燥热起来。
“你说你小时候被人下过药,还说有件重要的事情正想到关键。”他故作镇静,好在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脸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陆辞秋想起来了:“对,就是说有个关键的事情,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我母亲在三年前,为何赔给云华裳一间铺子。哎,燕千绝,你可别再给我打岔了,不然一会儿我又忘了。你说我现在记忆不好,是不是也跟小时候被下过药有关系?难道药性还在?”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不是我在给你打岔,是你自己喝多了酒,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不过关于你小时候被下药的事,本王倒是有几分兴趣。”
“那个以后再说,我还是得想那间铺子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就默默地给她按着头,她就默默地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几乎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小姑娘却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
他很配合她:“怎么说?”
“呵呵!”她冷笑了一会儿,“那次是云华裳碰瓷儿,拿了一件据说十分名贵的瓷器在我母亲面前晃悠。我母亲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那瓷器掉在地上打碎了。
云华裳撒泼打滚,说那瓷器是要送给老夫人的,现在碎了,一定是我母亲故意的之类的话。我那个傻缺的爹最喜欢云华裳,云华裳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因为这个事儿把我母亲好一顿骂,最后还要求一定得赔偿。
当时我母亲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只剩下那个铺面。她不想给,可是也不想陷入这种后宅争斗中久久不能脱身。她烦了,甩出文书,把铺面给了云华裳。”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好像又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就摇摇头,“不行,这个不是想不起来,而是当年我就不知道那间铺子是在什么位置,那文书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燕千绝,你说我如果想查那个铺子在哪里,如今做了何用,我应该怎么查?”
他说:“我帮你查,到望京府衙门就能查着。”
“那我自己去呢?能查到吗?”
他说:“能是能,就是会有些麻烦。”
“我觉得让你去也挺麻烦的,而且这种小事就让你跑一趟,我怕把望京府尹给吓着。”
他想了想,说:“那我叫修染去打个招呼,你再去时他就会配合你了。”
她很高兴,“行,那就这么着了。谢谢了啊燕千绝,这个不算契约的部分,我会想办法还了你这个人情的。”
他按头的手顿了顿,“一定要与本王算得这么清?”
她点头,“还是算清楚些比较好吧?毕竟我们是假的,早晚有一天要回归到最初时的样子。如果在这段关系存续期间欠债太多,那分开的时候就不太好分了。”
他忽然就有冲动,想说既然不好分那就不要分了。
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明确地知道,当小姑娘说出将来要分开这种话时,他的心有点难受。
但他一向是个嘴硬的人,心里话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于是他说:“没事,本王是个大度的人,不会与你过于计较。”
“真的不计较?”她又抬起头来看他,可能是酒的后劲儿有点大,小姑娘的脸这会儿比刚才更红了。
他这次没忍住,伸手往她脸上贴了一下,感觉有点发热。
他慌了神,腰微微弯下,急忙问她:“难不难受?要不要躺躺?”
外面守夜的暗卫和修染,耳朵可能是过于好使了,这会儿都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
所有人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这算不算听房?如果明天主子知道他们听了房,会不会把他们都杀了灭口?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终于修染待不下去了,提着内力,用尽平生最大的本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院子。
紧接着是那些暗卫,一个一个都撤了。
直到最后一个撤完,陆辞秋忽然说:“燕千绝,其实你派到我身边来的暗卫,功夫真的不咋地,他们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他一愣,“你知道了?”
“嗯。”她点头,“而且我还知道,不只你派了人驻守我的飞雪院,另外还有至少三伙的暗卫,也在我的飞雪院。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沟通和交流,但对于我来说,那么多人在我的院子里,实在拥挤,也过于吵闹了。”
“吵闹?”他不解,“那些人是站在你的屋子底下聊天了,还是坐在你的屋檐下说话了?如何个吵闹法?”
陆辞秋说:“他们就在树上叽叽喳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