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爽园,众人纷纷从马车上走下,由宫卫们带回各自的行宫。善暝瑭看着战澜依和庄琀韵手挽着手在前面走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得不说,这云爽园不愧是每年梁国皇帝祭祖所居住的行宫,亭台耸立,鳞次栉比,说不出的宏伟壮丽。白昪环顾四周,不禁发出声声赞叹:
“这地方还真不赖!你说是不是,才玹?”
“确实不错。”
“咱要在这里呆几天来着?”
“七天吧好像。”
“诶?那挺好,可以在这里好好逛逛。”
“好什么?还要斋戒。”
听见白昪的话语,常钰抱怨了一句。
“那也不算什么,不就是斋戒几天,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昪回道。
由于到达云爽园的时间较晚,战澜依他们用过晚膳后,便休息了,为明天的祭祖大典做准备。到了第二天,天边还泛着鱼肚白,楚方便将白昪从床上叫了起来,梳洗一番,与其他国君一起前去祭祖。
“维?帝继天立极,垂统保民?;百王相承,万世永赖?。钦承祖训,嗣守梁邦?,奉命西畋,还经陵下?。第以礼未终,弗克躬?祀,敬遣文臣,恭陈牲?帛,祗告殿廷,惟帝歆?格。尚享!”
战澜依在前面念着祭文,慷锵有力,充满了激情。但后面的大臣们都清楚战澜依是个什么样的人,听着她一句句的念着,心里说不出的鄙夷。白昪一句都没听进去,完全就是放空的状态。欺其他人虽然看起来听得十分认真,但心思也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大典结束之际,天渐渐地阴了下来,淅淅沥沥小雨自天而降,犹如一个个天上的精灵,嬉笑着、玩闹着,来到了这烟火人间。
“韵儿,过来!”
毫无疑问,战澜依将庄琀韵招呼了过去,打着伞,走了,丝毫没有要管剩下三人的意思。
“楚方,带伞了吗?”
白昪问道。楚方仔细的找了找,回道:
“完了,没带。”
“行吧。善君帝,您带伞了吗?”
“本宫到是带了,但只有一把,你们若是不嫌弃,咱们就勉强挤一挤。”
善暝瑭一边说着,一边让一旁的宫卫拿出了一把伞。
“三个人挤一把伞有些勉强,我自幼习武,身体硬朗些,淋点雨不会有什么事,我就在外面淋会儿,说不定还可以长长个儿。”
白昪打趣道,把伞让给了常钰和善暝瑭。三人在大街上走着,冒着如丝的小雨,走向道路的尽头,一转眼,消失了。
“阿嚏!”
一回到云爽园,白昪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流鼻涕。楚方看见白昪这样,赶忙帮他脱下早已淋湿的衣服,服侍他泡澡。哪想到,白昪刚在桶里坐下,门却被人猛的踹开了。二人都被吓了一跳,白昪连忙叫楚方出去看看是谁这么猖狂。结果,楚方刚出门就对上了战澜依的一张臭脸。
“楚方!把你那个好主子给朕叫出来!”
“可……陛下,我家主子现在不方便出来。”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方便和自己的情人私通,不方便让朕见上一见?白昪!你给我出来!”
情人?什么情人?
白昪听见战澜依的怒吼,不禁呆住了。他入宫之前虽然跟别的女生在一起玩儿,但都会兄弟一样的关系,哪里来的情人?他“唰”的一声从水里站起,准备穿好衣服出去会会战澜依。怎想战澜依早已突破了楚方的防线,硬闯了进来。
“白昪,你给朕好好看看这些!这个人到底是谁!”
见战澜依闯了进来,白昪只好再次坐回了水里。再看战澜依的那张脸,早已气的铁青,眉头皱在一起,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她将一叠信撒到白昪的面前,没好气的问道:
“你给朕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口一个‘昪子哥’。”
“嗯?不应该啊……扑哧……哈哈哈!”
白昪一边说着,一边半信半疑的打开其中的一封信,刚看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陛下,您在仔细看看署名是谁?”
战澜依听后接过白昪递过来的信封,仔细看了看。说实话,她署名看都看没看就过来了,被白昪这么一说,有点心虚。
“白姹鹂。那这白姹鹂又是谁?”
“臣君的妹妹。”
“这……”
战澜依听后,脸色更差了,她恨不得直接把白昪二人打晕,赶快逃离现场。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误会解除了,陛下您也别一直这么看着臣君,臣君这准备洗澡呢。难不成,您打算和臣君一起洗?”
白昪见战澜依没什么动静,便打算让她离开,他被战澜依这么一直盯着也挺渗得慌的。哪想,战澜依听完这句话,非但没走,反而离他更近了。
“哦?一起洗?朕倒是不反对一起洗。”
说罢,便开始接衣带。白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