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这是马鹞子?
这是杀穿了草原的活吕布?
高山差点没被吓死。
我是吃了狗胆了吗?
昨儿没吃狗肉啊!
老天爷啊,幸好老子刚才没抢功……
高山脸色古怪的将那逃过一劫的小兵,一拳捶死,扭头看了看王辅臣。
神色不自然起来。
该死!
王将军会不会忌恨我啊……
高山的脸上,懊恼之色闪烁着。
呸呸呸!
我这张破嘴……
……
王辅臣哪里有心思和这小人物纠缠,他砍了尼堪之后,冲到城门楼下。
一刀砍断城门楼边,耸立飘扬的清廷大旗。
大吼道:
“尼堪已经伏诛,降者免死!”
然而,眼见将旗落下,清军仓皇逃窜,哪里敢停留。
清兵无视了王辅臣的话语。
“给我杀!”
王辅臣大怒,兀那东虏,竟然敢无视我马鹞子的话。
他嘶吼道:
“全部宰了!
一个不留!”
然而,义军们只有寥寥一小部分,跟了上去。
高山大惊,一脚照着身边的一个驻足观望的小兵踢去:
“都特娘傻了啊!
这是活吕布,这是马鹞子,这是王辅臣王将军!
还他么不赶紧跟上去!”
他将小兵臭骂一顿……
结果,自己倒是先扛着狼牙棒,跟着王辅臣并肩而立。
两人沿着城墙开始推进。
这两人,一人是早已成名的悍将。
一人是还未成名的猛将。
两个人一携手,清军更加难以抵挡。
胆敢反身攻击的清军,身子都还没扭过来呢,就被两人砍掉了脑袋。
清军只恨爹妈,为啥只给生了两只脚……
逃跑都跑不快……
归化城头,不过区区八尺宽,当两个猛人并肩后,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郎枋和张还初见状,放弃了跟在两人屁股后的打算。
急忙顺着另一边,开始朝北门推进。
这两人,一人是建筑工苦力出身,一人是磨豆腐的苦力出身。
一身力气,打熬的不输于一般的猛将。
甚至,耐力更不是猛将能比的。
两人的携手,当即也让当面的清军苦不堪言。
转身反抗……
妈呀,不是被一锤子夯死,就是被一刀削了半边身子……
跑……
前面到处都是人,跑都跑不快!
清军哭爹喊娘,只恨为啥爹妈不给生出一双翅膀……
郎枋和张还初,大杀四方,身后,一众义师小兵,正在疯狂捡漏……
既然王将军已经说了一个不留——那就全杀了吧!
义师上下,可是恨清军入骨!
这些山西汉子,饱受清军的折磨。
山西距离北直隶,可是只有一条太行山。
北直隶百姓的惨状,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鞑子数次入寇山陕,山陕惨死百姓,何止百万!
杀鞑子,他们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对面的就不是人,这是畜生!
哪个鞑子的手上,没有几百条人命!
留着他们——过年吗?
……
城内。
姜瓖已经带着士卒,开始围攻土默特王宫了。
城内的清军,抵挡不住汹涌涌入的明军,幸存下来的清军,退守王宫。
被明军团团围住。
这座昔日右翼三部的政治首府,即将插上了大明旗帜。
“轰!”
一声怒吼!
没良心火炮,炸开了厚实的王宫大门。
几十个死命抵住木门的清兵,被炸成了一滩碎肉……
“杀!”
姜瓖长剑前指。
“冲啊!”
士卒们冲了进去。
刀剑撞击声,火枪轰鸣声,利刃入体声、伤卒的惨嚎声……
交织在了一起。
“归化拿下了!”
姜瓖的嘴角,噙上了笑容……
清军的后路,被断了!
……
城墙上。
清军失去了指挥,而明军又沿着城头,快速推进。
很多清军,不顾三丈高的城墙,跳了下去。
侥幸没有摔死的清兵,却被围在四周的蒙古骑兵乱刀砍死。
蒙古人的马背上,挂满了脑袋……
清军头上那两根鼠尾辫,成了最好的工具。
两根鼠尾辫一打结,就是最好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