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心里乐开了花。
十艘鸟船,纵然不是郑森乘坐的那种大鸟船,但是,造价也需要几十万两银子了啊!
这还是造价!
若是让他拿着银子去购买,十艘鸟船没有百万白银,休想拿到手!
郝摇旗喜上眉梢,正要感谢几句,却听郑森继续道:
“实不相瞒,这鸟船,乃是我家拆解了西方快船之后,结合咱们华夏船只的造法,制造的!
小弟说一句不是自夸的话语——咱家的鸟船,那是要比纯正西方鸟船都还要好的多!
别的不说,就说这船底的水密舱隔断,那就是无价之宝!
咱家的鸟船,就算船舷被轰开一个对穿的窟窿,也不会沉没的!”
郝摇旗连连道:
“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兄弟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若这样,船哥哥就收下了。
兄弟你算下多少银子,哥哥原价购买,总不能让兄弟你吃亏啊!”
“大哥!”
郝摇旗本就没打算给银子的客气话,却是羞的郑森满脸通红,他怒道:
“大哥你要是这么说,可就看不起兄弟我了!
大哥你掏心窝子的对小弟好,大哥你有难处,小弟不能提供一点帮助,兄弟我还算是个人吗?”
眼见郑森说到了这里,郝摇旗本就没打算给钱。
他当即借坡下驴:
“是当哥哥的胡说了,兄弟你放心,只要有用得上哥哥的时候,只管开口就是!”
郝摇旗高兴的快要蹦起来了。
他跟着皇帝去过几次造船作坊,本就是聪明人的郝摇旗,一眼就看出了郧阳造船作坊最大的难题。
陛下给的那些图纸,的确称得上是很精密了,甚至就连部件尺寸,都给标注好了。
但是,有图纸和有实物,那是两码事!
工匠们本就没有什么造海船的经验,纵然有了陛下的图纸,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
进展缓慢!
眼下郑森出手就给了他十艘“模板”!
郝摇旗的脑海,浮现了皇帝陛下对郑家船只的解释:
“郑家的鸟船,与其说是鸟船,不若说是中西结合的新船。
郑家所处的福建,以岛屿众多、海岸曲折、风高浪急、海水很深为特点,因此,福建所独有的福船,本就是海船的最佳船只。
是以,这才有了:海舟以福建为上的说法。
……
而鸟船本是华夏四大古船之一,因舰艏形似鸟嘴而得名。
郑家的鸟船,是在华夏独有鸟船的基础上,融合盖伦船的精髓而来,要比浙江一带的海船鸟船更大……”
……
郝摇旗瞪大了眼睛,陛下心心念念的郑家鸟船,就这么来了?
不说别的,只要让那些匠人拆几遍……
以咱汉人的头脑,还仿不出来?
眼见十艘鸟船到手,郝摇旗装作无意的询问道:
“兄弟,我看你的那艘坐舰,更加高大,那是什么船?”
郑森哈哈一笑,左右看了看,眼见亲卫们都在远处,这才压低了声音:
“实不相瞒,我那艘名唤大鸟船,也就是放大版的鸟船。
不过,此物需要铁木作为龙骨,而铁木生长缓慢,很是难得。
一棵适合作为龙骨的铁木树,最少都需要两百多年时间生长,因此,咱大明境内,很难找到合适的木材。
唯有东北的深山老林里,才能找到。
自从东虏崛起之后,这铁木就更加难得了。
也正因为这样,我家纵然有大鸟船的制造方法,总数却也不多。”
郝摇旗眼睛一转,暗暗将这个消息记在了心底。
他刺激道:
“那大鸟船真漂亮,兄弟你坐在上面,实在是太霸气侧漏了,看得老哥我心痒痒啊!”
郑森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郝摇旗,刚刚还在说不管人家需要什么,都会不皱眉头呢!
这一会,就啪啪打脸了。
郑森愁眉苦脸:
“大哥啊,非是小弟不愿,实在是大鸟船被家父看得甚紧,小弟这一艘,本就是偷出来,若是一旦被家父发现送了人,小弟没法交差啊!”
“亲兄弟,说这个干啥?”
郝摇旗眼见“拿”不到大鸟船,也不懊恼,知道那个秘密,就可以了!
他一手揽着郑森的肩膀,一手在他手上拍了拍,安抚道:
“当哥哥的还能看着兄弟你被责罚不成?
哥哥就是一句无心之言!
没别的意思,走咱们喝酒去!”
……
酒桌上,郝摇旗招呼着手下,海吃海喝的伺候郑家的将领们。
他则是与郑森独处一桌,两个推杯至盏,没几个回合,两人的关系就更进一步。
大半个时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