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呛得那厮连连咳嗽。
刘芳亮歪着头,挑着坏笑:“本将问你,皇宫地面铺的砖叫啥?”
那人缩着脖子,浑身发抖:“不,不,不知道……”
“嗯~!”刘芳亮咧开嘴,露出大黄牙。
那人不敢再装死,只得开口道:“金砖。”
刘芳亮松开手,放开了这厮,笑道:
“这可不是本将说的,而是你们自己说皇宫地面铺的是金砖!”
“此地乃是陛下行在,这也是金砖吧?”
众人一阵哀嚎!
好你个泥腿子!
皇宫那金砖可不是金子做的,而是烧老到了一定程度的砖,因为敲击有金属声,是以才叫金砖!
这衙门里,就特么是普通的大青砖,你特么也敢说这是金砖?
忽悠鬼呢!
但是……
眼见刘芳亮那欲要择人而噬的凶残模样,他们不敢分辩。
“黄四,你数数地上有多少金砖!”
王麻子脸上没麻子,黄四脸上没四,康麻子脸上是真麻子……
这黄四,只是排行第四……
黄四低着头,横着数了一遍:“将军,横着数有十八块。”
刘芳亮啐了一口:“好你个黄四,跟大老爷们计较这么认真干啥?你特么不会抹去了零头?”
他手中长剑一挥,将地面上一块青砖砍成了两半。
“好了,现在横着二十块了。”
我尼玛!
这就是你的抹零头?
你特么搁着忽悠鬼呢!
众人一阵哀嚎。
亏他们还以为这家伙要憋出一个好屁!
这特么就贼离谱!
你就算劈开了一块,也只有十九块啊!
然而……
谁敢分辩?
摊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主——
他要是给青砖都砸成了粉末……
那他妈要哭死!
黄四又竖着数了一遍:“将军,竖着三十七块。”
这一次他学能了,当即补充道:“按照舍零头法来计算,将军,就按四十块计算好了。”
我尼玛!
众人已经无力吐槽了。
感情薅羊毛逮着一个薅很爽是吧!
……
“嗯!”
刘芳亮很认真的点头,走到堂内,伸手从一个富商身上扯下银袋,看也不看,就抛给黄四了:
“你这算术甚好,这是本将军赏你的!”
那富商嘴角一阵抽搐:那特么是我的金子!
老子的荷包内,装了五两金子,好几块碎银子呢!
你刘芳亮要赏赐手下,你特么用自己的钱啊!
你拿老子的算什么?
……
然而——
他不敢分辩。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那是特么没有遇上个这么玩意,要不然——等你分说?
不给你丢到塘里喂王八,就是人家心情好了!
黄四一把接住刘芳亮丢来的钱包,满脸的笑容:
“多谢大将军的赏!”
至于荷包的原主——刘芳亮将军赏给他的,关你屁事!
刘芳亮才不计较这些小事呢,他让黄四撬起一块地砖,拿来称重。
众人伸长了脖子,这尼玛不会又要“抹零”吧?
果不其然,十七斤的地砖,又被刘芳亮抹去了零头……(红砖四斤八两到五斤二两之间,铺地的大青砖潮湿时重二十多斤,干燥时在十五斤左右。)
刘芳亮是一如既往的亲民,他大口一张,直接给“惠民”到了二十斤!
脑袋一转,刘芳亮知道要遭。
完球了。
数据玩大了!
要是按照地砖的重量斤对斤、两对两,这尼玛差不多二十五万两黄金啊!
卖地契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这些人的家产给榨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敲诈两百万两白银……
这些人不跟他拼命才怪!
果然,他眼珠一转,见到堂内的商人们,已经彼此开始眼神示意了。
刘芳亮脑筋一转,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这京师的地砖,那是金子做的,这里只是陛下的行在,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众人一阵白眼——
就你?
还特么讲理?
然而,刘芳亮的话,给了众人希望。
毕竟若只是伤筋动骨,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因为一旦反抗,不但身死族消,家产也保不住。
但是若要将他们吃干抹净,那富人们就必须要拼命了!
(这就是伟人说的:资本的软弱性。对付资本,最好的办法就是温水煮青蛙。)
刘芳亮挠挠头,故作莽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