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马上就要催夏粮了么,都头使使手段,给她个假的纳粮凭据,然后……咱再英雄救美,好去当个上门女婿去!”
“汝母婢,好你个王麻子,这是想着母女通吃啊!”马大埝喝骂一声。
那傅寡妇,他都眼馋了好久,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要不是生的泼辣,动不动就拿剪子,他早就撬门进去了!
马大埝的脸上堆满了猥琐的笑。
心中暗暗腹诽:这王麻子想吃肉,咱是不是能喝喝汤呢?
“少不得都头好处,少不得都头好处!”王麻子连连开口,伸出了一根指头。
“那不成!”马大埝摇摇头,伸出了五个手指:“这是催收钱粮的事,要动的关系太多,最低也得五两。”
王麻子皱眉,五两银子足够在城里买半拉子四合院了啊!
但是,一想到傅寡妇那俊俏的模样,还有她那个越发出落的水灵的十五岁丫头, 王麻子就口水直流。
“成!”王麻子一拍巴掌:“那就这么说定了,事成之后,咱再置办一桌,好好感谢都头!”
马大埝撇了撇王麻子,狗日的,这等好事,咋就轮上了这畜生呢?
这厮三十郎当岁了,跟那傅寡妇都差不多,竟然要娶了人家的黄花大闺女,还特娘的是买一送一!
沃日!
那傅寡妇才是极品啊!
……
“咚!咚!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自钟楼传来。
到了城门关闭的时刻了。
马大埝不再与王麻子闲聊,起身吆喝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民壮们:
“起来,都特娘的别睡了,赶紧关门!”
壮班衙役们,一个个打着哈欠,活动活动僵麻的手脚,懒散的准备关门。
……
城外,借助夜色已经潜进了城门半里之内的张罗辅,猛然大吼一声:
“兄弟们冲!”
明军翻身上马,借着夜色和鼓声的掩护,朝着城门冲去!
站了一天疲惫不堪的壮班衙役,丝毫没有听出夹杂在沉闷鼓声中的马蹄声。
王麻子正在想着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一手搂着傅寡妇,一手揉着她那俊俏的小闺女,心中正在火热,却忽然觉得大地似乎开始摇晃起来,鼓声仿佛也越来越大,就跟在耳边响起似的。
这是咋了?
马大埝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城外。
朦胧夜色下,大地似乎猛然高了一截。
那黑影,还在快速的接近着。
“不好!”
“敌袭!”
马大埝凄厉的嘶嚎声响起。
“快快,城头上的,赶紧把绞吊桥起来啊!”
马大埝急的话都说不囫囵了……
“快关门,快关门,去城楼上鸣钟示警,快快快啊!”
本来懒懒散散正要关门的衙役们,连滚带爬就要推动承重的大门……
城头上扣着眼角,刚从睡梦中清醒的民壮,正要去摇动绞盘,收起护城河上的吊桥……
却见张罗辅一马当先,已经冲进了城头火把映照的光亮之内。
他左手猛然抽出骑弓,右手也从箭囊里摸出了一枚箭矢。
“咻!”
仿佛就没有瞄准一般,张罗辅抬弓拉弦、只是拉得八分满,就射出了箭矢。
从他跨入光亮,到箭矢飞出,竟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呼吸。
而城头上正在搅动吊桥的民壮,“噗通”一声,跌落城头,摔成了肉泥。
一箭得手,他毫不停留,竟然在短短的一瞬间,接连射出了五枚箭矢。
城头簇拥在绞盘前的五个民壮,甚至都来不及离开,就全部被射杀当场!
战马,方才奔走了不到十丈的距离……
这惊人的箭术,吓傻了城头的民壮,不知道是哪个衙役哀嚎一声,这些衙门招募却没有工资的免费衙役们,一哄而散。
紧跟在张罗辅身后的骑兵,已经冲进了光亮里,身后拖着长长的黑影。
“咻咻咻!”
箭矢破空!
骑兵们纷纷弯弓射箭,密集的箭矢,飞向了城门洞。
哀嚎声,充斥在狭窄的城门洞内。
回声阵阵……
王麻子低头看看胸口,刚才还火热的胸膛,带着对傅寡妇母女俩的无限欲望,依靠在城门上缓缓滑落……
十来枚箭矢,射在了他的身上。
宛若刺猬。
“我的妈呀!”
马大埝难以置信的看着刚刚还在插混打科的手下,此时却只剩下神经反射的抽搐。
他怪叫一声,拔腿就跑。
寥寥两三个生存下来的衙役,互相看了一眼,狼狈的朝着城内跑去。
张罗辅纵马踏过吊桥,随手将骑弓挂在马鞍上,抽出腰间弯刀。
看着正在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