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大人,咱们已经到了庆国边界了,若有安排,还请您示下。”滕岳阳从马车后方快步走来,挡在了陈萍萍的马车前,拱手作揖,不卑不亢的说道。
经过多日的急行军,陈萍萍居然比李云庆和叶轻眉两人的队伍更早一步的来到了两国的交界处。鉴察院的实力,可见一斑。
陈萍萍只是用鼻腔嗯了一声,便从车厢中走了出来,在滕岳阳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这里是庆国目前最北方的城市,也是从北齐手中夺过来的一座城市。为了保险起见,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从南庆调来的。
“言若海,你们四处的人先去北齐找到我们的暗线,即使为鉴察院提供情报。
滕岳阳,你们二处的人立刻对城池内的间谍进行排查,如果发现立刻就地诛杀,不必上报。”陈萍萍转过身来对滕岳阳吩咐道。
“是。”两人拱了拱手,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院长大人,院长大人,我呢?您还没安排我呢!”费介一把将手中的半个鸭梨扔掉,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过来,等待陈萍萍的吩咐。
“你?有用到你的时候,别急。”陈萍萍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头也不回的转身又回到了马车之上。
这是一处军营,连绵数十里地的帐篷在南庆国与北齐的交界处驻扎着,地面上随处可见的血迹和断旗说明了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极其残酷的战争。
营地内外有数支小队在进行昼夜不间断的巡逻,这些巡逻小队的队员素质颇高,显然都是军队中训练有素的好手。
“将军,我们已然收复了九座城池,为何不乘胜追击,杀南庆个措手不及?”一名明显是高级军士的男子一把掀开了帐篷的门帘,径直走了进来。
他将双手按压在桌子上,身体前倾,语气中充满了对帐内之人的质疑和不解。
“我们需要安定民心,方可继续乘胜追击。南庆蛮子掠我城池长达数月之久,定然在城池内外都安插有奸细。倘若奸细煽动内乱,我北齐大军势必会因内乱而受到前后夹击,于我北齐而言实非良策。”将军抬起头来,杂乱的头发下隐藏着的是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眸,定睛看去那稳坐帅帐的正是叶轻眉最初认识的人——肖恩!
肖恩迈步走在刚收复的城池中,一边走一边看。战争带给平民的,永远只有伤害。城池中到处是坍塌的房屋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与祥和。
“这是怎么回事?”肖恩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厉声斥责着紧跟自己步伐的副将郝建。
“这些刁民,仅仅跟随南庆月余,便拒不承认自己是北齐国民,拒绝随我等参军杀敌。这等吃里扒外的家伙,即便活着也是浪费我北齐的资源,我不过是做了件好人好事,助他早登极乐罢了。”郝建伸出了大拇哥放在唇边剐蹭了一下,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突然,肖恩的瞳孔收缩起来。他分明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妪怀中抱着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颤颤巍巍的瘫坐在一具年轻男子的尸体前,眼眶和鼻腔中充满了泪水和鼻涕,口中不断悲切的喊道:“我的儿啊......”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北齐子民的?”肖恩眼眶通红,从腰间拔出佩剑,一剑便将郝建劈杀。
“传我的命令,从现在起攻克任何城池都不许伤害老百姓,违令者杀无赦!”肖恩嫌弃的冲郝建的尸体吐了口唾沫,又踹了一脚,沉声冲旁边的卫兵说道:“不许为他收尸,他不配埋葬在我北齐的国土中。”
南庆鉴察院军营——
“院长,被北齐抢走的城池中时有抢掠现象发生。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很有甚者逼良为娼,以杀人为乐,导致民不聊生。”言若海的眼眶通红,衣衫下紧握的双拳不自觉的颤动着,显然十分愤怒。
“北齐这次是攻城是谁带队?”陈萍萍没有直接回答言若海的问题,而是淡漠的向言若海反问道。
“是一名叫郝建的副帅,此人虽然武功不高但却心思缜密,下起手来手段颇为毒辣。假以时日,必将为我南庆的大敌。。”言若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言若海,传令下去,今天晚上鉴察院人马就在此处安营扎寨,不得向前迈动半步。”陈萍萍毋容置疑的向言若海吩咐道。
“是。”言若海虽然不解,但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是夜,一道身影驾马从营地窜出,以极快的速度向北齐营地的方向跑去。这里本就离双方交战之地很近,不过一个时辰,黑影便成功摸索到了北齐军营附近。
只见那黑影躲在离北齐军营不远的一棵树梢上,嘴中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北齐军营的状况。
借着朦胧的月色,不难看出那躲在树上的黑衣男子正是陈萍萍。作为军中主帅,居然亲自冒险打探敌情,陈萍萍也算得上是南庆主帅中的第一人了。
在摸索清楚北齐卫队的巡逻规律后,陈萍萍便翻身下树,悄悄的摸索到了北齐军营的栅栏附近。
只是一个翻身,陈萍萍便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