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高达数十米的城墙,抬头望去,京都两个字在城门之上格外展现。这便是南庆都城:京都。
作为南庆最大的城市,京都中足有百万民众之多,京都四个大门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世子殿下,京都到了。”陈萍萍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入了李云庆的耳中。
“哦?既如此,那便直接回诚王府吧。”李云庆无所谓的说道,自幼在京都长大的他自然没有那分对京都的好奇。
叶轻眉就不同了,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国家的都城。她高兴的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只见一群官兵模样的人站成两列,其中两名领头的则挨个对进城的百姓进行搜身检查。只要有些略值钱的物件,他们都会想尽办法收入自己囊中,叶轻眉清楚的看到那两个官兵的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定然克扣了不少好物件。
“去去去,一个穷鬼来什么京都啊,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一名官兵将眼前这个明显年过花甲的老者推搡在地,满不在乎的说道。
叶轻眉见状,不由的义愤填膺。她愤愤的将窗帘放下,撇过头来。再看向李云庆,眼中竟充满了厌恶。
“你们京都就是这样对待老百姓的么?简直是不可理喻。”李云庆自打认识叶轻眉以来,从未见过叶轻眉有此般态度。
“不,其实国家给的政策非常好,但总是难以实施到最下层。有些官兵简直就是蚂蝗临世,处处欺压百姓,鱼肉乡民。该死,该死啊!”看着冷言冷语的叶轻眉,李云庆愤怒的拉开了门帘,走下了马车。
“你且过来。”李云庆挥了挥手,示意那个官兵过来说话。
“玛德,还真有不怕死的昂?敢让爷我过去,也罢,我就去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被李云庆示意的那个官兵十分不爽,便走了过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看起来还算富裕的公子哥到底想干什么。
“小子(zei),你是活腻歪了么。敢这么叫本大爷过来。你这么叫爷,是想留什么遗言么?”官兵似乎吃准了李云庆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甚至还想从李云庆手中讨点儿钱花花。
李云庆就是在皇上面前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更何况对方还是区区一个城防兵。当即勃然大怒,只是一掌便将这个城防兵打飞了十米远。
“哎呦~疼死爷爷我了。你小子真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摔倒在地的城防兵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发出了杀猪似的嚎叫声。
正当周围的城防兵准备一拥而上时,李云庆从裤腰带上拽下了一块牌子,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离得近的城防兵见状,忙上前捡起。用袖口擦干净后,顿时只觉得双腿发软,甚至无法站立。
只见牌子上赫然写着诚王二字,诚王坐拥十万兵丁,比之其余王爷地位要高的多。即便是太子想下手,都得绕着弯子找麻烦。拥有诚王牌子的就只有三个人:诚王世子,诚王府二公子和公主李云睿。
诚王府二公子只喜诗书,手无缚鸡之力。很显然,眼前这位功夫极好的就是诚王世子李云庆了。无论未来天下谁做主,诚王世子都是下一个诚王。
想到自己的统领居然敢得罪诚王世子,这个城防兵顿时只觉天地间一片黑暗,再也不敢抬头。生怕一不留神触怒了诚王世子,那可真就求生无望了。
“世子殿下,小人不知世子殿下架临,罪该万死!”这个小城防兵趴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头皮在与石头碰撞之间不断的流出血迹。
“不知者无罪,你们几个,还不快把那个下三滥的玩意儿给小王抓过来。”李云庆冷哼一声,一脚踢翻了那个不断磕头的城防兵。
“诚王世子?”那个领头的城防兵闻言,顿时腿若筛糠,这些个皇家子弟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尤其是手握兵权的诚王。他的儿子,自然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城防军统领所能耀武扬威的。
“在下京都府尹李成,救驾来迟,还望世子殿下恕罪。”一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从城门胡同中御马而出,高声呼喊道。
“此人罪大恶极,竟公然抢掠百姓,中饱私囊。还敢顶撞于世子殿下,简直罪该万死。”李成说完,竟直接夺过城防兵手中的红缨枪,只是远远一扔,便将那城防军统领一击毙命。
李云庆波澜不惊的眼眸突然亮了一下,太子党的手居然伸到这里来了,这对他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京都府尹向来都是由皇室子弟所担任,眼前这个李成还没等自己开口便击杀了城防军统领,一定是怕自己掌握了证据去告御状。
“哼。”李云庆只是一声冷哼,便再未多看李成一眼。李成看李云庆对自己不理不睬,倒也不恼,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儿味的弧度。
“梅执礼,你去代我送世子殿下回府,我还有事便不送了。”李成说完,便御马而驰,向京都一所青楼的位置奔去。
“有点儿小权的时时刻刻都想用上这点儿小权;而有大权的,脑子坏了才和你站一边。”叶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