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叶轻眉怀中的五竹突然有了动静,看着将自己搂在怀中的叶轻眉,眼中流露出了许茫然。
他只记得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很重要的人,除了一身不知从何而来的功夫,其它的事情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小姐,我知道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但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五竹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扭捏,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叶轻眉还没有从五竹苏醒的兴奋中回过味儿来,却从五竹的口中听到了这样一席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怕不是脑袋短路了,我是你姐。”叶轻眉毫不客气的将身上的箱子一股脑扔给了五竹。
五竹接过箱子,熟练的将它背负起来,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丢失了许多重要的记忆,但却依稀记得记得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姐?”
“五竹,把这些人扔湖里喂鱼吧!”叶轻眉双手撑地,瘫坐在草地上,示意五竹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清理干净。
“五竹?这是我的名字?”五竹的脑袋轻轻摇动,似乎是在沉思。他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但对于叶轻眉的指示,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看来,神庙的激光光束不可小觑啊!五竹便深受其害,在这一击之下竟丧失了部分记忆。不过,总算是从神庙逃出来了,那个鬼地方,老娘再不用回去了。”叶轻眉蹲在深潭旁,将潭水当做镜子,好好的洗了个脸。
“五竹,我们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以神庙目前的技术,还不足以把手伸到更远的地方。听肖恩说,与他们国家接壤的地方有个叫做南庆的国家。
我们此行便要到那里去,找到一个地方。在那里,有一块七彩神石,是我们神庙制造者缔造神庙时所使用的特殊材料。我们可以用它将神庙的大门堵住,使神庙再也无法干扰这个新世界的秩序。虽然我也并不清楚这种奇异的石头是否存在,但根据记载,这块石头应该就在神庙最早所在的位置。”叶轻眉一股脑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告诉了五竹。
“是。”五竹虽然不明白叶轻眉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叶轻眉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这也五竹虽然神志不清却也依然选择相信叶轻眉的根本原因。
“早晨起来,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边是北,右边是南,认清方向,全不费力。”两人靠着太阳和树木的指引,一路向南行进。
无边的树林深处,没有人发现这里曾经上演了一场杀戮......
南庆儋州——
叶轻眉两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南庆国的儋州。
儋州隶属于司南伯范建所辖,范建幼年丧父,年仅十七便得圣上许可,承袭司南伯名号。三年来范建同其母范氏相依为命,护一方安宁。
叶轻眉同五竹走在街上,无论是路上的人还是物,都在刺激着叶轻眉的感官。有卖糖葫芦的小贩,有给马蹄定钉的手艺师父,还有各种各样只存于古籍记载中的职业。
这浓浓的古风,使得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的叶轻眉喜不自禁。
“天香楼?这地方看起来挺气派的,我们也进去尝尝。”叶轻眉使劲儿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儿,陶醉的呼了口气,眼中充满了对美食的渴望。
“来客~两位!二位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见人进来,忙用肩上搭着的白色毛巾将桌椅擦拭干净,招呼着叶轻眉两人入座。
看着蒙着眼睛的五竹,店小二不禁摇了摇头,就要搀扶五竹落座。却只见五竹只是腾身一跃,便稳稳的坐在了叶轻眉旁边的长椅之上。
“少侠好功夫!”一名身着棕色长袍,脚踏黑靴的青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带头鼓起掌来。
周围的群众见状,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喝起彩来。对于盲人还能够有此般高深的功夫,大家都十分佩服。
“叫花鸡一只,桃花酿一坛,红烧蹄膀一只,再来一份红烧肉!”叶轻眉向店小二示意道。
“南窗3号客人,叫花鸡一只,桃花酿一坛,红烧蹄膀一只,红烧肉一份!”店小二扯着嗓子向后厨吆喝道。
“在下范建,小姐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吧?”棕衣男子不请自来,撩起衣襟便坐在了叶轻眉的对面。
“你怎么知道的?”叶轻眉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眨,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若是本地人,定会要一份脆笋。”范建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儋州港附近有一片竹林,大多数山民会早早的起来挖竹笋卖给酒楼,赚些银子聊以糊口。厨子会将那些最嫩的笋腌制三个时辰,这时候的竹笋极为清脆可口,实在是饮酒必备佳品啊。二位既然远道而来,今日范某便做东,为二位洗尘接风!”范建将桌上的桃花酿为自己倒满,一饮而尽,颇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
“这位兄台,怎么不饮一杯水酒啊?”范建看着默不作声的五竹,就要作势为五竹倒酒。然而五竹却在刹那间抓住了范建的手腕,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