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宝马,明河非常在行,在将军府里的时候,就在父亲的书库里,看到很多关于宝马的书,其中一部叫《马经》的书,明河更是能达到背诵如流的程度。
面前这匹马,从毛色,高度,体型,叫声各方面,都是宝马中的极品。
如此好的一匹马,就这样拴在外面,简直太可惜了。
心里喜欢,忍不住多看两眼。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提了一桶清水,从酒楼走出来饮马,对明河上下打量,大声道:“走远点,鬼鬼祟祟的,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再看,就把你眼睛抠下来!”
看那小厮年纪不大,说起话来盛气凌人,很像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明河自重身份,并不跟一个下人生气,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却被那个小厮叫住,“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天生一副贼人样子,是不是看上我家大白了?告诉你,这是当地知府大人的坐马,你不要打坏主意!”
明河点头,原来是知府府里的下人,怪不得说话如此霸气,这里还是大乾朝管辖,只是不知道这里知府的名字。
抬脚进了酒楼,那小厮跟着进来,道:“这里饭菜很贵
,你吃不起的。”明河嗯了一声,点了两个菜,并不着急吃饭,却拉了店伙计,问起当地风俗,顺便问一下哪里有卖马的地方。
明河口袋里,装着大乾朝开出的文书。在大乾朝范围之内,见到这纸文书,必须无条件满足对方提出的要求。
明河完全可以要求当地官府提供一匹宝马,只是他不想麻烦地方,觉得那样太过招摇,不到最后一刻,轻易不想使用。
他出手就给了店伙计二两银子,抵得上那伙计三四个月工钱,对明河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这才知道此地名叫新阳坊,属东川州管辖,当地知府名叫纪景山,乃是大乾两榜进士出身,管辖东川州,已经四五年了。
明河知道,按照大乾官制,知府是四品官阶,比自己小了两品。不过主宰一方,远比明河这个二品将军实惠的多。
新阳坊确实出产良马,不过没有纪景山的允许,一匹都不许卖。听到这里,明河微微一笑,让伙计走了。
本来不想麻烦地方,此时却不能免俗了。
吃完这顿饭,就去找当地地方,让他们上报纪景山,拨下匹好马代步。
一壶酒喝了还
没一半,外面忽然闯进来几个气势汹汹的官差,带头的正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厮,指着明河道:“就是他,把他抓了!”
其中一个官差把手里铁链抡圆,向明河兜头扔下来,“小子好大的胆子,偷了东西,还敢在这里喝酒,难倒是在庆功?”
明河微微挥手格挡,那个铁链倒飞回去,落在官差头上,其余几个官差一起冲上来,被明河用一只手,全都扔到了酒楼外面。
那小厮瞪大了双眼,“你还敢拒捕?是要造反不成?我这就调兵把你抓了,看你能打多少!”
明河抬手一抓,一股劲气虚空而下,把那小厮罩住,拉到自己身边。“让纪景山来见我!一个时辰之内不到。要了他脑袋!”
见明河勇猛无比,那小厮也收敛了刚才的气势,低声道,“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过一个小厮,知府大人那么忙,又怎么能听我的。”
明河要伙计拿来纸笔,写了几行字,把自己印章盖上去,“把这个带给纪景山,他马上就来。记住不许偷看,不然打烂你的腿!”
眼见那小厮面露惊恐之色,明河心里生出一种快意,这小厮一看
就是日常作威作福惯了,不用语气压住,还不知回去如何添油加醋,胡说八道。
那些官差全都爬起来,留下一个盯着明河,其余的跟着小厮,慌慌张张走了。
伙计和掌柜吓得浑身哆嗦,面如土色,此时已经知道,刚刚拴在外面的宝马,被人偷走了,而宝马的主人,正是知府纪景山。
如此大的事情,发生在自家酒楼门前,肯定有摆脱不了的关系,只怕整个酒楼卖了,都填不上这个窟窿。
明河胸有成竹,让伙计泡了壶香茶,道“你们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
店掌柜也是久经世面,见明河虽然孤身一人,却带着极大气场,知道不是一般人,又听他这样说话,更是坚定了自己想法,虽然心里还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盼着自己没有走眼,盼着明河说得都是真的。
半个时辰后,外面响起杂乱脚步声,好几个轿夫跑的汗流浃背,抬着知府纪景山来到。纪景山三十来岁,长的白白胖胖,轿子还没停稳,就提着官服袍子下角钻出轿子,小跑着冲进酒楼。
那小厮在前面领路,眼神中全是惊
恐,显然已经知道明河身份。纪景山在明河面前跪倒,“东川州知府纪景山,拜见夏将军。下官不知将军驾到,未能远迎,请将军恕罪。”
声音发颤,胖脸上肉不住蹦跳。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明河嗯了一声,并不说话,那小厮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