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敢不敢?”银衣候淡淡的说着,好像是说着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普通老百姓都知道,追踪妖风,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搞不好就会丢了小命。
银衣候难道疯了不成?
尹天潮没有半点犹豫,马上点头。“可以!”轻轻打了个响指,在他手指上爆出小小的火花。
火花跟平常的火花差别不大,只是多出来两个小小的翅膀,那翅膀并不是实质,而只是光影般的存在。
小小的火花,煽动着翅膀,围绕着尹天潮手指飞行,尹天潮手指前指,那火花马上向妖风的方向追过去。
尹鸿蒙点点头。“擎天道宗的“流星火”可以瞬间千里,不过你的造诣,还达不到这层境界,不过几百里,还是有可能的,追上这道妖风,问题应该不大。”
一边说话,一边递过一个小小的银碗,碗里装了半碗清水。银衣候递过来时,水波不兴,平静的如同镜子。
半碗清水上面,忽然出现了图形,而且图形不断变化,居然是“流星
火”把沿途的景象,全都传递回来。
他们可以看到,那团妖风里面,隐隐约约裹着一个人形。身材还算挺拔,在妖风中摇摇晃晃。好像受了伤的样子。
“父亲居然也知道“流星火”的用法?”尹天潮惊讶的看着父亲,眼光里充满了钦佩以及仰慕。
本来想用“流星火”得到父亲夸奖,不想父亲却是见怪不怪,波澜不惊的样子,并且还适时递过来半碗清水,居然知道使用的方法。
“擎天道宗,缘起于道宗,很多法门的修炼和使用,跟道门还是很接近的,我懂得这些,原本也没什么,你要记住,只要你用心,就会发现,很多看起来毫无关联的东西,其实内在上,都是相互制约的。
习武修道,看起来好不相关,其实都是在与修心,只要心参悟到了。剩下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银衣候淡淡的说着,银碗里面,那团妖风后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只摇摇摆摆的小纸鹤,正在努力飞行。
拙笨的样子,惹人怜爱。
“这只纸鹤,你知道什么
来历?”银衣候看了一眼身边的儿子,问道。
“儿臣不知。”尹天潮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在擎天道宗修习,难道没有了解别家功法?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尹鸿蒙皱着眉头,“那只纸鹤,是“绝命圣殿”的法宝,专门用来跟踪的,别看这小东西不起眼,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把它戳落,其实却不然。
这个小东西,可以经历雨水严霜而不变。是最难缠不过。比你的“流星火”可是厉害多了。”
尹鸿蒙丝毫不掩饰对“鬼影仙鹤”的赞美,如果小仙鹤做不到这样,也就不能被叫做鬼影了。只要被小仙鹤盯住,就像被鬼缠住一样。永远不能摆脱。
“绝命圣殿”是个什么道派?怎么能跟我们的“擎天道宗”相比?绝命圣殿?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怪怪的。
尹天潮非常不服气的想着。他微弱的神情变化,并没有逃过尹鸿蒙的眼睛,尹鸿蒙叹一口气。“我开给你的书单,你看了多少?”
“回父亲,因为忙于修习武道,书单上的书,我只看了一部分
。父亲苦心,我也明白。文武双修,固然不错,但是我以为,还是应该以武道为主,治国安天下,还是应该武力先行。”
尹天潮侃侃而谈。尹鸿蒙却没兴趣再听下去,儿子居然丝毫没有理解他的苦心,修身,立业,治国,齐身。平天下,哪一样纯粹是靠了武功?
尹天潮继续道,“不说别人,父亲能够有今日威望,还不是依靠了跟皇帝作战,积累下的赫赫战功?满朝文武,全都是当年跟随皇帝的老臣。他们虽然厉害,但是还以父亲马首是瞻……”
尹鸿蒙挥手,制止儿子再说下去,“小小年纪,不要妄议朝政!这种话,以后永远不要讲!”他神情严肃,语气冰冷的可以掉落冰块儿。
尹鸿蒙接着道,“关于绝命圣殿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这个教派组织严密,耳目众多,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能随便乱讲。”尹天潮心里不服,却不敢再说话。
他小小的神情变化,并不能瞒过银衣候,尹鸿蒙叹一口气。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丰谷镇军营内。
魏通正在带着士兵们操练。他站在高高的台子上,不住挥舞着各种颜色的旗子,在这些旗子的指挥下,长枪兵,藤牌手,弓弩手不停变换着队形。虚拟出各种攻击方法。
这些士兵,全都换上了崭新的铠甲,手里的兵器,在阳光下闪光。伴随着攻守姿势,不住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喊。
景先生一手拿着一卷书,缓缓翻阅,旁边的茶杯里,刚烹好的茶香气四溢。
这是丰谷镇军营很平常的一个上午。
过了很久,景先生放下手里的书卷。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关上门,摇摇摆摆走出去。几乎隔几天,景先生就要出去散步。这是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