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手,地面上革囊以及那把小剑,全都落在他手里,他收好东西,轻轻一掌,轰击在庙里柱子上,那柱子本就摇摇欲坠。被他掌力带动,立刻塌了下来。
那人腾身越过围墙,轻盈的如同夜鸟,雪果然不期而遇,飘摇而下,松陵神庙很快就被白雪覆盖。
与此同时,一匹马冒雪入京,如此冷的天气,跑的全身都冒着热气。守城士卒向下观望,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要进城,等天亮!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也不睡么,再不走,抓你进大牢。”
“奉了镇远将军命令,回都城报信,耽误了军情,你担当得起?”那人在马上坐定,火把摇曳,只能看出是三十几岁的年纪,衣服上落满尘土。手里举着一件东西,闪闪发亮。
城头有人拉起弓箭,又有人用长绳子吊下竹筐,那人把手里东西放进竹筐,跳下马活动着麻木双脚。
城门很快打开,吊桥也吱吱响着落下。守门士兵恭恭敬敬把令牌双手送还,“职责所在,请将军莫怪。”
那块牌子,是弘光皇帝钦赐,上面说得明白,拥有这个令牌,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出大乾朝版图内所有城池,对持有令牌
者提出的要求,都要无条件满足。
整个大乾朝,有这样权力的人,只有夏铁衣。
这人虽不是夏铁衣,但是拿了这块令牌,显然也是夏铁衣亲信。有人为了换了战马,让那匹马休息,那人匆匆喝了杯水,又向内城跑去。
就算如何着急,也不可能在今晚去见皇上,只能先去驿馆住下,洗漱一下,连日奔波,就算钢筋铁骨的汉子,都会垮掉。铁虎奔波了足足半个多月,所有时间都在马背上度过。
“驿官,记住明天早点叫醒我!越早越好!”刷的腰刀出鞘,寒光刺得驿官咪起眼睛。铁虎跟随铁公然多年,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生涯,可以算三十人敌,也就是他一口刀,可以挡住三十个武士进攻。
“好好好,一定办到。”驿官连连点头,他也是行伍出身,知道这些戍守边境的人,都是直言快语,没有恶意。
“好,很好。”铁虎声音越来越低,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但是他的手还紧紧握住钢刀。常年枕戈达旦的疆场生涯,让他养成了刀不离手的习惯。
驿官挥挥手,所有人都退出去,轻轻关好了房门,“将军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大人
,他如此无礼,用钢刀对着朝廷命官,完全可以告他谋反……”驿卒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住嘴!铁将军要是谋反,还回来到京都?这种话,不要再讲,让我听到,马上告你!”驿官瞪了那驿卒一眼,吓得驿卒讷讷而退。
在大乾朝官阶中。驿官官职并不大,但位置玄妙特殊,见过各种各样人物,知道铁虎如此着急,肯定是身负要务。
今晚大雪,正好可以让他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精力。驿官吩咐手下人看好时刻,这才转身走了。
明河彻夜未眠,他很喜欢大雪天气,尤其是没人打扰的雪夜,可以静静的想很多事情。《圆觉心经》他读了很多遍,闭眼都可以默写出来,他闭上眼睛,每个字在他脑海中流转,而且每个字都会发出淡淡的光。让明河感觉脑子非常舒服。
这种现象之前从来没有出现。思考《圆觉心经》的妙义,是很伤脑子的一件事,明河每次对对武功的领悟,都是用头疼换来的。
但是这次例外。明河对武功的参悟又上了一个台阶。最主要的是,这个过程是在愉快地感觉中完成的,如果以后都能这样,也真的是很特殊的经历。
一道白光划空,融进漫天大雪当中,白貂儿径直向明河所在院子飞来,没有半点犹豫。夜色中,高大的树木背雪,看起来如奇形怪状凶兽。
刚刚掠过一棵铁树树顶,白貂儿速度猛地减慢,接着吱吱乱叫,向后飞去!速度比来时快了很多!
秋白月坐在桌前,抚摸着一块白玉,那是大师兄奚飘雪所赠,那也是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天气。每当心思烦躁,抚摸这块白玉,心思就会安静很多。
嘭!
雕花窗被撞开,白貂儿裹着寒风飞掠而入,掉在秋白月面前,不住乱叫,黑色的小眼睛里都是惊恐。
“小白,你怎么了?”秋白月伸手抚摸,白貂儿浑身乱抖,鼻尖上都是汗水,显然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
白貂儿是灵物,见识过很多怪兽,能吓成这样,实在少见。
秋白月双手捧住白貂儿,一缕神念飘进白貂儿身体里。她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了漫天飞舞的大雪,以及从身下不住掠过的屋脊,忽然,面前的一株铁树上,出现了极其巨大的黑影!
黑影长大的速度飞快,快的让人吃惊,而且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在飞速长大的黑影里面,出现
了一个白色的头颅,那居然是硕大的狐狸!狐狸张口,森森白牙,鲜红的舌头上有火焰流淌。
狐狸的双眼,发出的光极其明亮,达到了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