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华用热毛巾把崔哥身上的脏污给简单清理了一下,又把他的脸给擦干净。盖好被子起身把脏水端出去。
秦母这个时候也调整好了情绪走了出来,拿着伤药快步来到秦淑华房间门口,正好和秦淑华撞个满怀。秦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屋内,见崔哥躺在床上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秦母见秦淑华端着脏水盆,伸过手就要去端。秦淑华闪躲了一下说:“娘,这个水得处理了,不能往院子里倒。我去吧。”
秦母把伤药放进秦淑华臂弯里说道:“华子,你去把药给这个人给上了。这个娘去倒,用不用喊你柳叔来看一看,怎么还没有醒啊?”
秦淑华见拗不过秦母,便也随她去了。解释道:“我先去给他把身上严重的伤口都包扎起来,不然这样太狰狞了。”
秦母闻言知道儿子自己心里有章程,就端起水盆就往屋后走去。这个水不能倒进院门里,也不能能被人看到,只好倒进后院里。
秦淑华拿过药看了一下,基本都是一些常见的跌打损伤药和一些消炎药之类的。这些都是他娘以前眼睛还好的时候去山上采的草药自己磨的。效果很好,小的时候每次受伤,他娘都给他涂。后来他见她娘老是看到他的伤口哭,索性就不说了。
来到床前,秦淑华见崔哥还没有醒来。便用药把他外面的伤口涂上,又用他娘弄好的布条给包扎起来。一番折腾下来,秦淑华见崔哥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便有些着急,他的动作并不能算多轻柔,难道感觉不到痛吗?
秦淑华跟明明交代一声,煮点白粥就出去了。他出家门就直接往后山奔去,柳叔就住在后山养牛养猪的旁边。早些年柳叔是个赤脚医生,不知道因何原因来到这。因为会看点小伤小病,并且也会给猪看看病。就被村长留了下来。
来到后山,秦淑华远远的看到村长家的三哥鬼鬼祟祟的往里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按道理这边的人他们是不屑接近的。不过他也没有多管闲事,径直走到旁边来到柳叔家。
秦淑华一进门就看到柳叔正在磨草药,虽然现在是不让弄这些东西的,但是猪牛羊这些经常经常会生病,所以也就由了他。只要没有人告发,村长一般不管。但是有一次被王癞子给坑了之后,柳叔基本上都不给村里的人看病了。所以大家现在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去卫生院,这可把大家给愁死了。谁叫人吃五谷杂粮,怎么会不生病呢?
不过后来村长也再三劝说之后也无果后,现在柳叔基本就只给畜生看病。
“柳叔,捣药呢?”秦淑华慢慢走过去翻起来簸箕里晒着的草药。
柳叔蔑了一眼翻草药的秦淑华,停下手里的活说着:“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秦淑华灿灿的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活靠近柳叔,直到走到柳叔面前才停下脚步,看了看柳叔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受了很严重的伤,能不能请您去给我看一看。”
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着柳叔,实在是不知道崔哥到底是惹了谁?刚才秦淑华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伤口痕迹杂乱无章。很明显是经历了一场混战。这种一般都是团伙作案留下来的。所以他实在不方便送崔哥去卫生院。
柳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淑华:“你知道我的规矩的,我不给人看病。你走吧!”说完就继续捣起眼前的草药。
秦淑华见柳叔拒绝的干脆,也不气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娘现在眼睛大好,我来的时候看到她刚好要做酒酿圆子。既然您不想去,那我就回去了。”说完余光看向柳叔,装作要走的样子。
柳叔鼻尖仿佛闻到酒酿圆子的香气,咕咚咕咚的咽着口水。又抬头看秦淑华要走的样子,急忙喊道:“等等……”
只见秦淑华停下脚步,装作疑惑的问道:“柳叔,您还有什么事吗?”
柳叔见秦淑华那明知故问的样子,气得胡子都要立起来。瞪了秦淑华一眼,粗声粗气的说道:“你小子,去把我的药箱背着。那受伤的小子什么伤。”
秦淑华见柳叔松了口,赶忙进屋里把他的药箱拿着,又听到柳叔的问话。想了想说:“刀剑伤,踢伤都有,现在在昏迷中。我已经给他用我娘之前的药包扎起来了。”柳叔听到后点了点头。
然后走进屋里拿出两个瓷瓶,装进口袋里。背着手走了出来。也没看秦淑华,径直往他家走去。秦淑华忙把门关上,也跟了上去。
刚刚踏进秦家院门的时候,柳叔正好看见秦母蹲在井边在洗菜。看了一眼秦母鬓边的白发,眼眶红了起来。手背在后面使劲的握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几十年前那个跟在他后面叫“师兄”的小丫头。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
虽然都在一个屯子里,可是秦母因为眼睛和家庭的问题。不怎么出去,所以就算知道师兄就在这里,她也没有想要相认的想法。
柳叔克制自己向上说话的欲望,想了又想刚要上前就听到秦淑华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柳叔,你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干什么?”柳叔停下来要靠近秦母的脚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秦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