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在后宫安享晚年,不该说的话一字也不要多言,我便能保证你还和我父王曾经在世时一样,可以轻松自在的过活。但你若是不愿,那你能生病一次,我便保证不了你会不会再生病第二次?”
吴悦的目光不断的闪烁着,片刻后再次艰难的开口,“我,答,应。”
安安放下锦帕,微微一笑,“既如此那母后这里的宫人我便不换了,母后可要记得自己约束她们的言行,不然可是会损人不利己的。母后好好休息。”
安安说完便起身离开,吴悦看着她的背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回到安华宫,安安坐在院子里发呆,蓝靛给她端来了一碗药膳。
“喝点吧,看你最近心事重重,都瘦了一大圈。”
安安抬头冲她笑了笑,“谢谢师姐。”
蓝靛会心一笑,坐到她身边抬头仰望着满天的星辰。
“看着天空,感觉自己是真的渺小。”
蓝靛说完,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不禁疑惑的扭头去看。却发现安安盯着药膳一动不动,眉头皱的能打结。
“怎么了?”
安安放下碗,艰难的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师姐……不到一个月,你能把出是否怀有身孕吗?”
蓝靛震惊的看着她,“你,你和谁?”
安安脸颊绯红,连忙捂着她的嘴巴,“你小点声!”
“你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安安低垂着头,脖子上的皮肤都染上了红霞,“没有,是……师兄。”
“大师兄!?”蓝靛更惊讶,“他怎么会在南凌?”
安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见蓝靛还好奇的不停询问,不禁嗔道:“哎呀!我是问你能不能把出,你问那么多别的干吗?”
蓝靛捂嘴偷笑不已,“你那个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现在急有什么用?”
安安瞪她一眼,瘪着嘴巴不说话,她当时只想着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发问,哪有时间想别的。若不是这药膳的味道很像当时怀小慕时吃的药,她说不定还想不起来。
蓝靛见她如此,勉强收了笑声,好心安慰道:“放宽心,一次而已,哪有那么容易怀。”
安安低着头脸红耳赤,声如蚊蝇,“不是一次!”
蓝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冲着她便竖起了大拇指。
安安恼羞成怒的瞪她,“别笑了,如今我在宫中的处境,还不如怀玥儿的时候,这天天在人前晃,若是突然有个小娃,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蓝靛见她忧心如此,也没有心情再取笑她,轻叹口气说道:“时间太短,我也把不出来。不过你也别太忧心,我这段时间会一直呆在宫中,到时候一切都有我!”
安安眼眶发酸,一把抱住蓝靛,“师姐你真好!”
蓝靛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拽了起来,“既然我这么好,那我煮的药膳,你是不是应该吃完?”
安安干笑两声,拿过药膳再次艰难的下咽,心中却始终有一丝隐忧。
与此同时,在前朝她也开始正式摄政,大部分大臣对此喜闻乐见,但刘丞相一直怕她秋后算账,在底下小动作不断。
这日,安安正在批改奏章,宫人通报钟敖求见。
安安一边思索着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一边让他进来。
“公主……”钟敖显得十分为难,似乎不知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钟将军但说无妨。”安安盈盈一笑。
“这……”钟敖看了看她,索性跪下抱拳道:“公主,那末将就说了!”
“嗯,不过钟将军还是起来说吧。”
钟敖为难的瞅了瞅她,“末将还是跪着说吧,这样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安安好笑的看着他,这还真是个实诚人。
“那你说吧。”
钟敖咽了咽口水,眼一闭,豁出去般直接大声说道:“公主,我十分支持你管理朝政,这样我们南凌才能看到希望,但,但你若是摄政,便不宜再与郑秘成婚,不然先不说郑秘的实力会增长到各种程度,就只是传扬出去,各国对君上公主会是何种看法?会不会说是公主想要弑君谋取国君之位?”
安安怔了怔,眼神一下变的锐利,如今她最大的依仗,不过是郑密的鼎力支持,若是她和郑秘婚约解除,那势必会引起郑秘的不满,说不定还会反目成仇。打蛇打七寸,这还真是专找她的软肋下手。
不过这么精准复杂的算计,钟敖应该考虑不到这么多。就算他为家族荣耀,能想到让她和郑秘退婚,但那句弑君谋取国君之位的话,她相信他还想不到那么远!
“不知钟将军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钟敖睁眼瞧了瞧安安面色如常,不禁松了口气,讪笑道:“公主是我自己想的,没有别人说。”
“哦?”安安笑了起来,“那钟将军可知道你现在冒然说出这样的话,若我和郑秘一心,联手打击报复于你,你可想过你钟家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