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凝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我从没答应过为你孕育子嗣。”
“只可惜我运气不好,服用了两次就被你发现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遗憾。
“如果服用避子药她们就要挨罚,那不如今夜打死的好,反正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偷着用。”
魏凌意神色猛沉,怒火高涨。
这般自立自主,不知所谓的东西,他又何必捧在手心。
魏凌意起身,走至她面前,居高临下道:“不是要冲你来吗,爷满足你。”
魏凌意声音更加冷冽:“爷倒要看看,待会你会不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一阵头晕眼花,柳香凝被抱至内室。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脚踝已经被素色绸带绑住。
她惊惶无措蹬了蹬,却见两个婆子跪在床边,想要替她解了外衫。她赶忙推拒,然双手不敌矣。
男人的黑眸燃烧愤怒的火焰,刀尖子一样的目光恶狠狠剜着她,似乎要将她拆了骨头。
魏凌意冰冷的手指掰回她急于躲避的下巴,他倒要看看她能拗成什么样子。
外间是春琴和两个婆子的凄惨求饶声。
屋里是两个婆子劝导声。
柳香凝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望着窗外依旧通明的烛光,那一瞬间,天崩地裂。
这一夜,足以碾碎柳香凝的认知。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之前采取的是怀柔策略。
他真正的狠辣手段,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一夜过去,魏凌意不见疲惫,敞着衣衫,冷声道:“避子药在何处。”
“你不说,我也能找到,如果让我找,你可就得再吃些苦头了。”
柳香凝浑身无力,嘴唇干裂,嗓音沙哑破败:“脚踏板......”
两个婆子抬起雕花脚踏,将小药瓶捧到男人跟前。
魏凌意攥着小药瓶,讥讽道:“原道你骨头有多硬,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罢,他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抹香院的动静并没有瞒过兰百轩的主人。
周梦云不顾丫鬟夏荷的劝阻,第一时间跑到抹香院打听消息,然而她连院门都进不得就被看守的婆子挡了回去。
于是周梦云只能兴致勃勃的来,气急败坏的离去。
经此一事,柳香凝彻底被桎梏在后宅,更难脱身了。
卖给她避子药的郎中被打断一条腿,丢出门去。
春琴依旧留在她身边,不过需要养几日的伤才能回来伺候。
原先的两个婆子被打发到厨房做粗使活计,顶替她们的是那夜按住她的两个婆子。
这两个婆子油盐不进,只听从魏凌意的吩咐办事。
柳香凝半倚在床边,艰难咽下难闻发苦的药汁。
喝完药,婆子又端上来一碗药粥。
她好不容易喝完,正想要歇歇,两个婆子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搀着她在屋里走了好几圈,才放她躺回去。
一觉到黄昏时分,柳香凝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绷。
魏凌意如期大步走进来,两个婆子赶忙掀开被子,将她从温暖的被窝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