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吓坏了,被他抱起来也没反应,乖得不像话。
魏凌意神色稍缓,大步流星进了书房,把少女放到床榻上。
少女的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稳,一个打滚缩到角落里,哀求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路过,你放了我吧。”
魏凌意嗤笑一声,冷隽的双眸写满讥嘲,像是在讽刺她过分单纯。
他也不着急碰她,懒懒坐在床榻边的摇椅上,双腿交叠,漫不经心道:“你都听到了。”
不是问句,而是笃定。
“我可以放你走,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明路不会让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少女浮现绝望之色。
魏凌意没有半分怜惜,笑容带着几分肆意:“我要是真的想强迫你,你就得乖乖受着,连死都寻不得。”
少女抖得更甚了。
“我不屑做强人所难之事,我想要你心甘情愿,明白吗。”
两行清泪从柳香凝眼角滑落。
多可笑,任人鱼肉,还得心甘情愿感激涕零屠夫手下留情。
这是她生平听到最冠冕堂皇的话。
魏凌意肆无忌惮扫视着蜷缩成团的少女。
无助,柔弱,瘦小,让人止不住产生摧毁欲。
清澈的眸子,带着执拗倔气。
若她有家世撑腰,这份倔气便是无上至宝,令绝大多数男人趋之若鹜。
可怜见的,孤女......
魏凌意勾唇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给你十天,适应新的身份。”
“若你还不愿意,我依然不会勉强。”
只不过他会动用手段,当然他不想这样做。
谁让她倒霉,入了泥潭。
“我放你走。”
“从此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柳香凝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燃起一抹希望的光芒,怯懦道:“立字据。”
魏凌意舌尖抵了抵腮肉,漫不经心道:“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说罢,男人靠近。
柳香凝紧张咽了口唾沫,充满戒备的目光紧紧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见他准备躺下歇息,柳香凝鼓起勇气:“不是说好了......”
魏凌意一把将人带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四肢紧紧困住。
柳香凝惊呼道:“你言而无信!”
他像是累了,不解释,不回应,抱着她闭上了眼。
柳香凝总算明白了何为同床异梦。
他睡得香甜,而她嗅着他身上的陌生气息,对着床幔干瞪眼,熬了一夜都没睡着。
一夜好眠,魏凌意心情舒爽,神色也没那么冷了。
他颇有兴致道:“你是怎么甩开春琴和那两个婆子的。”
春琴原是在书房伺候的。
不仅圆滑聪慧,还会些拳脚功夫。
两个婆子原是务农出身,力大无穷。
经过调教,最是忠心。
蠢笨有余,胜在服从指令。
柳香凝垂下眼睑,不吱声。
她不说,魏凌意干脆把人叫进来,当面问清楚。
昨夜春琴出了抹香院,便被大娘子身边的贴身丫鬟夏荷拦住了路。
等她应付完大娘子,本该待在抹香院的姑娘宿在了前院书房。
春琴回到抹香院,两个婆子,一个不知去向,一个被打晕了,歪倒在门口。
“主君,奴婢失职。”
进了书房大门,春琴跪了下来。
柳香凝敏锐感觉到一个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