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兄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李胭看见往日不怎么登门的李慎之,心中甚是讶异。但是相比于被自己母妃当作养子的李沉,她更喜欢这位皇兄。原因也很简单,李沉的亲生母亲是个卑贱的宫婢,而李慎之的母亲却是番邦部落的公主,身份自然是更为尊贵。
“路过御花园,听李嬷嬷说皇妹将耶赫小姐请到你宫中来了,怎的不见她的人影?”李慎之俊朗的脸上带了些宠溺的笑容。
“她….她用了一些茶点之后就走了。”李胭很显然是有些心虚了。略带尴尬的笑了笑后,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院的方向瞟了一眼。
“真的吗?”李慎之看出了李胭的口不对心,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后院的方向看去。本来带着笑容的面庞突然变脸沉了下来。
“自….自然是真的,皇兄知道我和那耶赫文姜相处不来,强行留她在我宫里作甚?”李胭强装镇定的看着李慎之。李胭本来只是不想让耶赫文姜这么轻易的就从自己的手里逃脱,没想到十三皇兄一来,倒是显得自己好像犯了大错一般,讲话都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若是如此,那皇妹还是不要与她来往 的好,可别像上次在御花园一样又打起来,有失皇家风范。”李慎之收回看向后院方向的目光,面色又和刚进来时一样挂上了宠溺的笑容。“皇兄还有事,就不在你宫里长留了。福泉,我们走。”
“皇兄慢走。”送走李慎之的李胭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接而又是站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公主,公主喝口茶压压惊。”含珠递上茶盏。
“皇兄刚才的眼神和表情真的好吓人,你看见了吗?”李胭转头对着含珠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那公主,要不把耶赫小姐放了吧。”
“不能!”听到含珠提出放了耶赫文姜这个建议的李胭马上瞪起来眼睛,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这个死丫头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母妃和两位皇兄都来救她。如此一个狐媚子,断断不能轻易放过。”
前脚踏出弗居殿,后脚福泉就发出了疑问:“主子相信公主的话?看公主的样子明显就是在骗您,这耶赫小姐肯定还在公主殿中。”
“你都看出来她在撒谎难道我看不出来吗?”李慎之缓慢转头有些无语的看着一本正经发问的福泉。
“那您的意思?”
“她不肯交人,我也不能贸然闯进去。等入夜了你去查看一番,若耶赫文姜真的还在皇妹的殿中咱们明日再光明正大的进去寻人。”
“是,主子!”
李胭带着众人又返回了后院,命人将耶赫文姜主仆两人从耳房拖了出来。
“公主,求求您叫太医来看看我们小姐吧。我们小姐手脚冰凉怕是不好啊。”之蓝只恨自己不能替小姐受过。
“手脚冰凉?那叫太医来有何用,不如以毒攻毒的好。来人,去打一桶井水来给耶赫小姐治治病。”说话之间,就有手脚伶俐的小太监提了一桶井水来泼在了耶赫文姜的身上。
现在已经是深秋,白天的温度倒是还好,只是天色越晚这温度越低。再泼上这么一大桶冰凉的井水,回去定是会感染风寒的。
耶赫文姜本就身体较弱又穿的单薄,接近傍晚时分还在太阳下受了刑,这一桶井水泼下去,耶赫文姜已然是嘴唇发紫,浑身颤抖。之蓝见状赶紧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小姐披上。
李胭走过去一把扯下了之蓝披在耶赫文姜身上的外衫,慢慢的蹲在了她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阴测测的说道:“啧啧啧,你这张脸啊虽然生的不错,但是可惜了生的不顺我的眼。不如,毁了吧。”
“公主,奴才的脸您随便毁,求您放过我们小姐吧,奴才给您磕头。”之蓝一看见有人给李胭呈上了匕首,吓的赶紧在一旁又是求饶又是哐哐的给她磕头。
“之蓝,不要求她。”耶赫文姜用尽身上仅存的力气推开李胭,挣扎着扶起之蓝。主仆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可怜极了。“李胭,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弄花我的脸算什么本事。”
被推开的李胭也不恼,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着说:“弄死你干嘛,弄死你岂不是便宜你了。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丑八怪,才还的起你在御花园打我的那两巴掌。”
“你可真是小肚鸡肠,没有一点当朝公主的风范。”耶赫文姜抬头一字一句的讥讽着李胭。咱们就是说有点力气留着求饶多好,非要逞口舌之快干嘛!
“你少给我扮作伶牙俐齿,等会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当一辈子的哑巴,看你还能不能口出狂言。”李胭把匕首递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宫女。
“你,在她脸上划几刀,再割了她的舌头。”
“奴婢……奴婢不敢。”没干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事的小宫女瑟瑟发抖的拿着匕首,不敢有所动作。
“你不去,那就先划你的脸。”李胭坐在廊下,伸出五根手指观赏着今日刚在指甲上做的蔻丹,慵懒的看了那小宫女一眼。
没有办法,即使再害怕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只见那小宫女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