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柔和的月光散落下来映照在窗边的树叶上,斑斑点点的月光又从树叶缝隙中间渗透进房间里,那景色简直温柔极了。
“你说说爹怎么能叫我滚回来呢?!”突然而来的一声哀嚎打破了落雨阁的的宁静。
“小姐,我若是老爷也会让您滚的。”一旁的之蓝无奈的朝着自家的小姐翻了一个白眼。
耶赫文姜丝毫没有在意之蓝的白眼,而是一手拍在床榻上。“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杀了那个贱人了!要不是那个什么十三皇子横插一脚,我就可以用簪子将那个贱人刺死了。”
“小姐,您一向把二小姐当成是亲妹妹看待,为何今日一醒来就不顾场合身份疯了似得要去刺死二小姐?”之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姐虽然是自小被老爷骄纵着长大,性格虽然有些嚣张跋扈,却也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害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要杀死自己的妹妹。
“说来话长。”
“那小姐就长话短说。”
耶赫文姜叹了一口气,回了之蓝一个白眼。“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还不如让我早些歇息,有什么明日再说吧。”说罢就赌气般的躺下又翻身面朝墙壁,拉过被子胡乱的盖在了身上。
“那小姐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明早我就叫人去请大夫给您瞧病。”
“我没病!!”本来打算就寝的耶赫文姜听到之蓝说的话后立马坐起来,朝门口大声的喊出声。吓得之蓝赶紧关上落雨阁的房门一溜烟的就跑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耶赫文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重生这个事情确实离奇,要不是自己正在经历恐怕也不会相信。现在把这些事情说出去一定会被当作失心疯关起来,那不是更惨?!况且自己临死之前耶赫荞提及后母和外祖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朝堂的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一定要搞清楚不能轻举妄动,免得影响到爹爹的性命与仕途。至于后母和耶赫荞为何要狠心害死父亲以及闭眼之前八皇子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落雨阁中,一切都是未知之事需要自己好好去查探一翻。
翌日清晨,之蓝真的从府外请了一个大夫来给耶赫文姜看病。
“小姐这病甚是蹊跷啊。”张大夫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另一只手隔着丝帕搭在耶赫文姜的脉搏处。
“大夫,我们小姐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啊!是不是快死了。”站在一旁的之蓝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耶赫文姜一个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大夫,有话便说,我承受得住!”
“小姐,您这脉搏搏动强劲有力,身体应是无恙,如何丫鬟来报说您病的很严重?”
“我…..”
“还是麻烦张大夫给姜儿开些补药补补身子吧。”随着房门的推开,张墨黎走了进来
“夫人安好。”众仆婢和张大夫微微一躬向张墨黎行礼。
“姜儿,你感觉如何?”张墨黎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耶赫文姜的头,关切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以为这是亲生母亲。
耶赫文姜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下。对于面前这位后母的亲密举动有了一些抗拒。但是一想到自己不可以再像昨天一样轻举妄动,只能尴尬假笑着回应:“劳母亲挂怀,我近日来梦魇缠身,才将梦境与现实颠倒,昨天差点伤了母亲和妹妹,还望母亲不要责怪我。”
“自是不会,姜儿该好好养护身体。”张墨黎说罢又转身向张大夫:“既然如此,麻烦张大夫给我儿开些缓解梦魇的药,再开几帖滋补的汤药便是。”
张大夫左手抱右手,向张墨黎行礼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你们都先出去,我和大小姐有话说。”张墨黎摆手让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自己和耶赫文姜两人。
“母亲,是有事要交代给女儿吗?还是…..”
“啪!”迎面而来的巴掌落在了耶赫文姜的左脸打断了她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右脸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由于巴掌的力道有些重,耶赫文姜的脸被打到侧了过去。
“这两巴掌是教你学乖。你爹朝中事务繁忙,这偌大的将军府内宅都由我来做主。你敢害我的女儿,我定要让你知道厉害。”张墨黎一改人前温柔贤淑的模样,换上了一幅恶毒后母的嘴脸。
“您这就装不下去了?”耶赫文姜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小贱人,你最好给我消停些。我平日里对你是否太温和了些,昨儿家宴上竟敢对我荞儿下手。”张墨黎看着耶赫文姜脸上的戏谑的笑,内心对她的厌恶更是增添了一分。
“我警告你,以后对我荞儿放尊重些。还有,若是你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保准以后你在这府中绝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张墨黎看着坐在床上的耶赫文姜,凑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威胁到。
“怎么?您既做的出来,还怕我爹知道?”耶赫文姜不服气的顶了回去。
张墨黎听后没有生气,脸上竟反常的挂上了笑容:“你不用在我面前如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