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力挽狂澜,或许他也做不到百死而犹不悔,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定会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若不然何以有脸自称我道中人。
见张潇面色虽平静淡然,但眸子清澈似有明亮,毛大娘知道有些事情已无需多言,但却是不由得轻叹说道:“若是今晚道友与婷儿真的是喜结连理,我就是此刻灰飞烟灭,神魂不存,不入那轮回又如何。”
“婷儿出生之时便没了母亲,是我从小带大,视若己出,当年我外出行事并非是去筑基,那时候我已是结丹修士。”
“那年婷儿十六,当我心隐隐有悸痛赶回,已是为时已晚,一怒之下,我便屠尽陷害婷儿父亲谋逆之人满门。”
“本以为大仇帮婉儿报得,便以本体妖丹以我所修妖族秘术施展神通,为婷儿续命,将期一部分记忆封印。”
“因为婷儿当初是活死人,只是得以我的妖丹续命未曾融合,所以才需男人的阳气以掩饰。”
“虽之后重入人道无需如此,但有些事情我暂且还不能让婷儿知道,若不然即便身活,而心如死灰,亦是那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
张潇闻言,这才知道,难怪他看不出舞台之上那位冷艳高傲的上官婉婷没有任何异常,也只当是会魔功的音修。
后来还以为上官婉婷是活死人,是毛大娘以妖修神通隐藏气息,当看到上官婉婷指尖滑落的热血,这才结合当下的所见知道一些事情。
毛大娘继续说道:“而我为婷儿的所作所为,已是有违天道。”
“虽我等修士自诩逆天而行,然则除了狂妄无知愚蠢之辈与别有用心之人,逆天而行只不过是形容困难重重有大风险,天若不允,何来我等修士。”
“然则当初行事,我百密一疏,没有料到人心叵测,当初未出事之时婷儿与一位姓陈的书生情投意合,虽未有出格之举,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而正是这陈姓书生将婷儿未死之事,秘密告诉赵国朝廷,引出真正幕后指使之人。”
“虽我也知情,但却是没有予以阻拦,也屠此幕后之人满门,正当我暗自庆幸之余,却是让那陈姓书生逃过一劫。”
说到这,毛大娘有些无奈说道:“世俗与修真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幕后之人虽昏聩但却是能在世俗官居高位,并非所谓祖坟冒青烟,而是家族之中有修行者,虽然那修行者只是筑基中期。”
“然而,我为婷儿改天续命道行受损修为已是掉落一个境界为筑基初期,已不是此人对手。”
不是此人的对手,张潇觉得未必,若是当时从上官婉婷体内取回未融合的妖丹恢复修为,对有着结丹修为又是妖修的毛大娘来说,筑基中期修士也只不过是一巴掌拍死的事情。
不过那样,前功尽弃,上官婉婷就只能神形俱灭,不入轮回。
接着毛大娘一双泛着暗淡绿光的眸子看着张潇,正色说道:“你有你的人族骄傲风骨,我也有我妖族的不屈赤诚。”
“我千年前来这赵国便身负使命,虽能通过其他方式除掉此修士,但亦会坏我妖族大计。”
毛大娘所说,张潇就当听个故事,至于什么陈姓书生的事情,也就当是陈世美,果然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跳梁小丑在殿堂。
但当听到毛大娘所说妖族大计的时候,张潇不由得再次眼眸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