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的此话一出更是如同点爆了全场,虽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入幕之宾是怎么回事。
正常的男人谁会只是勾栏听曲?
但如意郎君就有所不同,哪怕只是一晚,也算是拔得头筹算是公开承认双宿双飞。
至少在欢场中这也是一种令人艳羡的名声,算是一桩风流韵事与男人的吹牛谈资。
而且据说这赛雪姑娘并未出阁还是处子之身。
张潇看着依旧有些着魔的众人,悠然端坐品茗吃着免费的瓜果点心,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然而事实的确如此,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也就他这个始作俑者知道是怎么回事。
之所以张潇如今显得与众不同,倒不是他在装,而是他真的饿了,来喝花酒谁会先垫肚子,人是铁饭是钢,免费的茶水瓜果点心不吃白不吃,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到了如今,魔功撤去,他也不用再装。
锁定了刺客还阴了刺客一把,这才让他真正松了一口气,算是对他实力或者所学望气诀的一种肯定,也算是牛刀小试。
若是论实力他在那中年书生之上,但还算不得能碾压,谁知道人家有没有压箱底的保命绝活,毕竟狗急跳墙,兔子急还会咬人。
但若是单论刚才所表现出的实力,他对付赛雪姑娘这个妖女,张潇估计五五开。
如今那中年书生溜出了大厅,他还有什么好顾忌,不过张潇知道那中年书生跑不掉,这个就不用他操心。
在台上高冷的赛雪姑娘却是一言不发,反而犹如高傲的女帝不屑看着如同匍匐在脚下的众多猪哥,勾魂摄魄的清冷美眸扫过之处,让众人神魂颠倒。
当看到正躲在角落里大吃大喝狼吞虎咽的张潇,赛雪姑娘的嘴角不为人察觉地露出了一丝冷笑。
若是按照以往,以琴棋书画比拼选出一位赛雪姑娘的入幕之宾,然而今晚则是有些例外,每人发一块号牌,然后随机选出三名,有点像是抽奖,全凭运气。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晚我家小姐的这位如意郎君全凭天意安排。”
小丫鬟让人给花厅里的客人都发了一块号牌后,在台上宣布说道。
而此刻赛雪姑娘早已经在众人恋恋不舍的贪婪目光中轻移莲步摇曳离开,只留勾魂的倩影,回闺房梳妆打扮。
“久旱逢甘露,他相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莫过如此。”
“若今晚能与赛雪姑娘鸳鸯被里成双对,今科不第,也了了遗憾。”
虽然没有了魔功的魅惑,但云文杰却依旧有点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意思。
不过对于云文杰这种情场浪子来说,还不会如同没见过世面的雏那样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死心塌地要死要活,过个几天就好,如今这是还处于魔功的副作用之中。
这种事情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而最好的永远是下一个。
对于不缺女人的公子哥,不会如同饿汉那般稀罕,饱汉不知饿汉饥,而饿汉不知饱汉虚。
张潇打趣笑道:“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别人,而人生四大悲也莫过如此。”
云文杰听到张潇这般说不由得一愣,随即不由得放声大笑。
过了好一会才止住笑说道:“我与张兄在一起颇有欢乐,而有时候张兄往往几句话就能让我醍醐灌顶感触颇多,与张兄在一起我不用道貌岸然,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觉得。
保护云文杰除了是小丫头的嘱托,也是因为云文杰的随性或者说是放荡不羁,云文杰并没有将他当成下人而是将他当成朋友那般对待,若不然就不会让他假扮同窗,一起来逛青楼。
而在这个等级森严人吃人的封建社会里,云文杰能做到如此,不说独一份,但也算是难得。
若不然,他即便答应小丫头,那也只会保证云文杰能去到京城,至于会不会伤痕累累缺胳膊少腿,那他就不敢保证。
“我的号牌是二十五号,不知张兄的是几号?”
张潇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一块木牌说道:“我的是二十六号。”
张潇觉得虽然满打满算如今大厅里有五十多号人,但怎么也不会抽中他与云文杰,更何况两人是连号,不可能一起被选上。
他原先少不更事买彩票的时候那可是连个安慰奖都没中过,后来才知道,石头剪刀布,你先出,能赢算我输。
但若是走了狗屎运他被选中,那他就让给云文杰,君子成人之美,这个时候他做君子不亏,用不着没见过世面般在一棵树上吊死,一路上又不是晚枫楼这么一处地方可以风花雪月。
若是两人都被选上,只能说明其中有猫腻,他就得小心应付,一个不小心,那他只能将云文杰送回云家堡。
就在张潇心中暗自盘算的时候,花厅里的气氛也到了紧张之时,众人屏住呼吸看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