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令狐祖,在两位大佬离开后,将许一苇请了过来,将案情目前的进展做了简单的介绍。
“中郎将目前的证据已经证明猫妖案的主谋就是太子府的中书舍人郭逢。他是幕后给翊善上人提供逍遥散的人。也是逍遥阁的承租者。但是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过去。司礼监秉笔大太监鱼辅机,暗示这件事最终的主谋为太子。因为他曾经和玄同真人一起修过道、炼过丹。”
“令尹大人,现在还有主犯玉刹夫人未抓获,你不能这么草率就结案啊。目前我们还没有拿到圣恩堂信徒的花名录,我们不知道还有多少圣恩堂的信徒教众在藏匿。这是很大的隐患的。”
“许某想来,这名册一定在玉刹夫人那,没有这名册我们拿什么结案?信徒买功德券的账目我们也没有拿到手。这些实际的物证才是我们给圣恩堂定罪的依据啊。光有口供人证没有物证也是不行的。”
“这个案子还有最大的疑点就是针对太子的构陷,这分明是有高层的授意,才能完成的事。这背后渔利之人最有可能是本案的策划者。现在,不是简单处置几个邪教徒就能糊弄过去的?不把真相查清楚,太子怕是洗白不了!”
“中郎将你说的这些证据可以慢慢找,但是关于太子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全靠圣上裁决。如果圣上要废掉太子,我们阻拦也是无能为力的。现有证据足以证明郭逢有罪,甚至可以说他是主谋。”
“但是他的背后是太子,那太子就脱不了干系。即使太子毫不知情,也是无济于事的。除非你能找到关键性的证人证言。太子已经无力自证清白了。你和卢老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挽救办法吧!最迟三天,这个猫妖案就必须结案了。太子只能自求多福吧!”
许一苇听完令狐祖的话,已经感受到压力,甚至是沮丧自责。
原本以为抓到翊善上人,一切就结束了。
没想到这个翊善上人,居然只是个傀儡,还言之凿凿,指认了郭逢是幕后黑手。
这样一来等于实锤了东宫也参与其中。郭逢的意外死亡,也更显得是东宫有意为之。
自己的走的这一步棋,像是在帮暗中布局之人,加深了天子对太子的猜疑。
而自己和苏铭一样成为了别人的棋子。一步一步把太子逼上绝路。
许一苇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卢永年商讨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长乐县衙里,苏铭则在休息间里打起哈欠。
他昨天在琢磨巫蛊之祸的事,整晚都睡不着觉。猫妖案现在自己也只能私下调查了。
苏铭现在关注的重点是如何撕开冯权的伪装?
只要突破了冯权,猫妖案所有的问题基本都能搞清楚了。
他是猫妖案中核心关键人物,他是如何得到那份绝密情报的?
这样的情报为何会落入他的手中?
左宾的死难道只是因为一场和圣恩堂信徒的争执吗?还是因为他接触过这份情报而被灭口了?
正当苏铭还在长乐县衙里,进行头脑风暴的时候,一驾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前。
从里面走出一位俏丽活泼,明艳动人的小娘子来。
她来到县衙大堂后的休息间,正好看见打瞌睡的苏铭。
“苏公子,这么闲啊!要不要上我那去坐坐?”
苏铭立即清醒过来,看清来人的脸后,连忙说道:“苏姑娘,别误会。我正在想案子的事,一时入迷就眯了一下。”
“苏公子,你最近可是好久没来看人家了!人家可是很记挂你的!”
“喂,你那里我可不敢常去啊!消费不起啊!”
“我今天找你来可是有要紧的事!你可不许拒绝啊!”
“苏姑娘,这里是衙门大堂,注意点影响。说吧,什么事?”
“在这里不方便说,走跟我上马车里!”
“我可以说不吗?”
“你试试!”
不一会儿,苏铭就被拽上了马车。
车夫随即驾车离开县衙,不一会他们一行人就离开了长乐县境内,来到京郊外的一片白桦林。
在那里有间很突兀的小酒馆,这位置十分偏僻,成功避开了所有有人流的大道。
“苏小姐,这是什么地方?这看着不像是酒馆啊!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下来吧,苏公子!接下来就要委屈你自己几天了。这里生活材料一应俱全,可以在这里安心待几天。你只要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我就放你回去!”
“不会吧,意思是我被盼儿姑娘绑架囚禁在这儿了。这不至于吧!就几天没去这么猴急吗?”
“少特么贫嘴,这件事必须严格对外保密。下来吧!”
苏铭被这小娘子胁迫下了马车,车夫随即驱车离开。
“这...!怎么还把马车也赶跑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把马车也安排走了。是防备着我逃跑!我是那样的人吗?说吧,这回要大战几百回合?”
“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