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昨天晚上战果颇丰。
第一、杀死了灯笼怪,将敌人的阴谋彻底粉碎。第二、昨天晚上俘虏了九名杀手。第三、娄知县就是告密者的猜测被证实。第四、昨夜所有衙役中除两人轻伤外其余人都完好无损。
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说明昨天的部署和战备工作,做得很成功,值得嘉奖。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所有的牺牲都是必要的。要尽量去避免无谓的牺牲。
第二天,苏铭来到衙门。
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兑现自己先前的承诺。
每名衙役可以领取二两银子的奖励。所有领到钱的衙役们都很开心。毕竟这二两银子可抵得上半年的俸禄了。
正当,众衙役们在嘻嘻哈哈的时候,太子特使卢永年又杀了个回马枪。
看着卢永年一脸严肃的表情,众衙役心里有些犯怵。这特使怎么就去而复返了呢?
“大家不用过分紧张,今天我是来听苏县尉断案的。听说苏县尉昨天晚上,大显身手,一剑就刺死了那灯笼怪。真是智勇双全啊。在下佩服!”
“卢大人过奖了。听说卢大人今天带了礼物来了,我怎么没看见啊?”
“苏县尉莫急,二人正在朝堂外等候。”
“快把他们请进来吧!”
只见许一苇和孙山二人缓步走进了衙门。
“请呈上明堂失火案的卷宗,还有你们二位哪一位是卢先生的徒弟,哪一位是张翰的旧识?”
“在下就是骁果卫中郎将许一苇是也!”许一苇自豪的介绍道。
“在下工部一小书吏,就不报什么名头了。草民孙山,是前工部给事郎张翰的旧识。今天就是来做证人的。草民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跟张翰是同窗苦读的好友,对其书法字迹也很熟悉。大人如果需要我来辨认张翰字迹或者张翰本人都可以找我。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我不想卷入这无情的党争之中。我听说有两位弟兄假扮我们,结果在官道上就被人杀死了。我可不想死。更不想成为这党争的牺牲品。”
“我来这里只是履行一个守法公民,配合司法机关调查取证的职责。并不代表我有偏向任何一方的政治立场。在卷宗上一定重点加上这句。同时也要加上这一点声明——我只追求客观事实,我绝不偏袒向任何一方。这很关键。一会做完笔录我要去吊唁一下那两位兄弟。”
“好吧孙山兄弟,你可能受了惊吓。你,你还有你,三位衙役兄弟,一起过去,寸步不离地保护孙先生。让他在后堂等候。”
“开堂!”
苏铭拍响惊堂木,两边衙役齐声高喊,“威武——”
“带人犯张翰!”
昨天夜里,苏铭就已经悄悄把他转移回监狱里天牢的甲字号牢房。并安排专人看守。
哑巴张翰被带了进来。
“犯人,你叫什么名字?给他纸笔让他写出来!”
疑犯,拿起毛笔,很快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李守贵”。
“你说你叫李守贵,我就权且相信,你就是李守贵。”
“那么说一下,你为什么十年前离开京都,跑到这里隐居?”
李守贵拿起笔又在一页空白的纸上写下原因。
苏铭看了看纸上写着:厌倦了京城尔虞我诈的生活,向往诗和远方。
很好很标准的理由!这个答案很官方。
“那么好的,请说一下,在衙门停尸房着火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当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衙门大院附近?”
李守贵又很快的写完,表情略有讥讽和嘲笑。
看来他是要抵赖到底了。
苏铭看到他给出的理由,也令苏铭感到到无语了。
话说,他那天正在创作一幅水墨画,结果灵感枯竭,喝了酒出去逛逛,寻找一下灵感。就不知不觉,稀里糊涂,走到衙门口附近。他看见衙门内冒起了滚滚浓烟,以为有人纵火了。为了不被怀疑成纵火犯,他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苏铭又瞬间无语,对于这种说法他司空见惯了,又是无意间走到,又是害怕被怀疑加速逃离。
按照这种逻辑,世上就没有那么多偶然的巧合,这些看似巧合的东西,背后一定有一套完整的逻辑支撑。
张翰的解释给出的逻辑虽然有些牵强附会,但毕竟还是提供了一种潜在的可能。
他现在只能算做疑犯,有为自己辩护的合法权益。苏铭虽然主观上,将他认定为十年前明堂失火案中,死而复生的张翰,但也只是一个合理而大胆的假设。
在没有见到铁证前,这个叫李守贵的人还是不会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人都有侥幸心理,他自信能第一次在监狱中无罪获释,这一次也一定有翻盘的机会。
“好吧!既然你说是无意闯入,我们姑且相信你给出的是事实。那你如何解释,那日,我在你屋子揭穿你的真面目是张翰时,你脸上的惊慌失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