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骠骑大将军府,窦宪收到密信:证人在长乐县崇明坊广丰街四方旅社,京城已派人来接应转移囚犯。事急,宜速取之,迟则生变。
窦宪立即命令手下将信息飞鸽传书,告知杀手影奴和他的手下。
此时卢永年的徒弟,骁果卫中郎将,许一苇正带着工部小职员孙山,扮作读书的士子模样,往兰溪书院方向走。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俩是官差。
他计划由积善坊,借道兰溪书院,然后涉过溪流,进入长乐县境内。此时已经穿过兰溪书院,来到兰溪边上。
“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里明明在地图上标注兰溪。可是这是溪流嘛?这特么明明是条河啊!我说这些读书人能不能实事求是一点,地名取成这样不是纯纯误导人嘛?”
“许将军,你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走这野路子?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再说你规划路线的时候,光看导航地图有什么用?不得多找几个人,事先打听清楚再制定行动计划。”
正在两人极限拉扯的时候,一只乳白色的信鸽飞来了。
许一苇从信鸽的爪子下,取出密信。通过信上内容得知,官路上假扮他们的两位兄弟已经殉职了。要求他尽快赶往长乐县衙汇合,不得再耽误功夫。
“小孙就别再抱怨了,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走官道吗?另一路假扮我们二人的兄弟,被人在官道杀死了。他是替我们死的。你懂不懂朝廷的党争是很残酷的。这件事关系到太子的身家性命,绝不能马虎。现在我去试一下水深,看看有什么办法过去。”
“许将军,我之前误会你了。你这么做的确有自己的道理。是我太肤浅,我以为我只是个小职员,没人会对我下黑手。原来党争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甚至没有选边站的权利,作为一个吃瓜路人都不行。这种层次的党争,连我自己什么立场都不知道,就已经被迫卷了进来了。这真是讽刺。”
“小孙,这件事,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去那边只需要根据实际看到情况做判断,实事求是就行。张翰这个人,你是最熟悉的,所以工部把你推出来。你过去见到那个犯人,就指出来他是或者不是,你认识的张翰,就这么简单。”
“那如果有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再做选择呢?你还会客观公正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还是按照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人,根据他的说法来说呢?我想这个很难抉择吧。”
“所以说,许将军,你必须要保证我的绝对安全。我如果被人胁迫,拿刀指着,我一定会选择妥协。因为我是个惜命的人。希望你务必保证我的安全。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可不想因为这样一场毫无意义的党争,丢掉自己的性命。”
“这里河水太深了,不能直接涉水过去。我看兰溪书院的后山上有竹子,去砍几棵过来,捆绑做成竹排,划过去吧。”
二人随即来到后山砍竹子,把它捆绑成竹排,然后二人又拿着做好的竹排。来到兰溪边上,正准备过兰溪。
却被三个读书的士子拦住去路。
为首一人自报家门:“在下是兰溪书院的学生会代表徐子丰,这两位同学看着眼生肯定是新来的。在兰溪书院,你如果不认识我徐子丰,我保证让你结不了业。来叫学长。跟学长说一声对不起。”
“你们二人私自外出逃课,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学生会代表放在眼里?没有我允许你们也敢逃课?我旁边这两位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学习委员路垚和劳动委员卜和理。”
“你若敢不听话,第一次罚你抄一百遍夫子的讲义,第二次就罚你清理学院的公厕。看出来了吧,这里就是我们三个人的天下。还不给学长问好!是不是欠收拾!”
“你们私自砍伐后山竹园,意图外出逃课,被发现了,还没有悔意。是不是不想好了?要我把夫子请出来吗?快点给学长道歉。”
学习委员和劳动委员也跪舔道:“快点的啊!向我们敬爱学生会代表徐子丰同学道歉。说学长好,学长对不起,学长我错了!”
二人见许一苇和孙山二人,仍然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在那清理竹排上的毛刺,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于是他们上前推搡许一苇,叫嚣道:“你是哪一级的新生啊,这么不懂规矩。看着就面生。是不是,需要我们把你的家长请过来啊。这可是会记入兰溪书院学生档案的黑历史的。你们,如果再不给学长们道歉,我给你们每人一个记大过处分。这个也是会记入档案的。”
“别特么给脸不要脸了。记住在这兰溪书院,我们哥三就是天。不服气的话,罚你到思过崖面壁去。那可是记特大过处分,可是会勒令退学的。”
“总之得罪我们哥三,就是和整个兰溪书院过不去。你们二位新人赶紧道歉!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给你们最后跪地道歉的机会,珍惜吧!”
孙山见这三人将他们误会成这里的士子了,准备上前解释一番。
哪里料到许一苇上去怼着三人就是一套军体复合拳,三人都被揍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