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望着地上遗留的两截木杖,不禁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只觉今生今世,也从没如此难过。
两人相处整整六年,心中早已将这道门丐王看成祖父一般的长者,在他身上明白了何为勇,何为信,何为苍生,何为正义。
江辰伤心之余,又觉茫然,自己孤身一人,前途渺茫,不知何去何从。
太虚学院在何方?龙魂谷又在哪里?前方的一切,都需他独自面对,莫名的无助涌上心头,令他越发悲怆起来。
悲伤过后,江辰拾起断为两截的木杖,这是辛野鹤唯一的遗物,他就地刨了个土坑,将木杖埋了,当做衣冠冢,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在衣冠冢前陪了辛野鹤三日,江辰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回到镇上的住处取了随身之物,打了两坛老酒,拎到衣冠冢前,开了一坛放在坟前,自己拎起一坛,在坟前的坛子上轻轻碰了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而后带着几分醉意,踉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