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迅雷翼兽自山巅飞落,在天空中矫健盘旋,飞兽背上站着一名白衣少年,衣袂飘飘。
下方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地,一望无际,寒林漠漠,含烟抱石,一派苍茫景象。
少年神采飞扬,驾驭迅雷翼兽在天空恣意驰骋,意气风发。
看到林边的山谷里走来一个黑点般的人影,当即一声淸啸,驱使迅雷翼兽绕了一个大大的圆弧,向着山谷俯冲下去。
山谷中一个年轻男子漫不经心走来,他身材高大匀称,一身破旧青衣,洗的泛白,神色懒散,头发随意挽了个结,散在肩头。
“哥!”
迅雷翼兽飞到男子上方,缓缓落地,巨大的翅膀激起一阵狂风,尘土飞扬。
白衣少年从迅雷翼兽背上跳下,落在青衣男子面前,招了招手,迅雷翼兽双翅一展,窜上高天。
他拉住男子的手,喜不自禁,咧嘴笑道:“知道你要参加开窍仪式,我一大早起来就到归藏谷入口等候,可算把你等来了。”
“一年未见,可想死我了,爹也想你,你在谷外过得好么?”少年兴奋不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男子伸手揉揉少年的头顶,笑道:“江星,你又长高了。”
“哥,这次你一定能打开玄关,成功开窍。”江星看着哥哥,很有信心地说。
两兄弟正说着话,一个尖酸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呦呵,这不是归藏谷赶出去的废材吗,怎么有脸回来了?”
“这是未来的谷主江辰大人,你说话可得小心一点。”另一个声音嬉笑道。
林子里钻出两个少年,一高一矮,二人对着江辰指指点点,阴阳怪气。
高个子叫宋之凯,矮个子是陈明远,两人向来势利,小时候都是江辰的跟班,后来开窍成功,便和江辰慢慢疏远,经常背后编排江辰,说他坏话。
有一次正巧被江辰听到,当即撸起袖子赏二人一顿王八拳。
江辰人高马大,身体健壮,二人不是对手,又碍于江辰是谷主之子的身份,只能暂且忍耐,把怨恨藏在心底。
江星听到二人出言不逊,羞辱哥哥,顿时怒气上冲,上前道:“宋之凯你说谁是废物,有种再说一遍。”
宋之凯毫不示弱,提高嗓门:“怎么的,我说的不对?咱们归藏谷都是道祖后裔,谷里哪个不是开了灵窍的修士,你哥今年十六岁了吧,十六岁还没开窍,不是古往今来第一废材是什么?若是他今天还不能开窍,那就再也没有修道的希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哈哈!”陈明远在一旁帮腔,“归藏谷的人从六岁开始,每年有一次开窍机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辰已经十次开窍失败了吧,啧啧,十次啊,就算一块石头也磨出了孔窍。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吧,若还是失败,按照规定就得永远滚出归藏谷。”
“你说什么?”
江星面红耳赤,怒火沸腾,握紧拳头。
“江星,你要干什么,想动手吗?别忘了谷里规矩,修士之间不得随意出手,不然谷规发落。”
江辰伸手按在江星肩头,将在暴走边缘的弟弟拉到身后,眯着眼扫了扫二人:“两位大修士,过够嘴瘾了吗?”
“咋地?”宋之凯冷笑,“江辰,你一窍不通的废物也敢招惹爷爷我吗……”
两人不动声色地占据要道,拦住江辰的去路。
“让开,好狗不挡道!”
“你骂人?”宋之凯恼怒。
“哪里有人,江星你看到前面有人吗?”江辰两眼朝天。
“明明是两条狗在犬吠。”江星笑着配合。
宋之凯和陈明远气的脸色发青,论嘴皮子上的功夫,他们还真不是江辰的对手。
两人不敢直接动手,毕竟江辰是谷主的儿子,再怎么废物也不是他们随便敢打的。二人对视一眼,心有默契,大大咧咧站在道上。
山道本就不宽,两人并排挡道,让江辰无法通过。
“这条路去年被洪水冲毁,是我们重修的,想过去吗,拿符剑来!”
“他一个没有开窍的废物,有什么资格拥有符剑,你找他要符剑,不是侮辱人吗,不厚道。”
“哦,不好意,我忘了废物是不配拥有符剑的,那么,交出十枚金币当过路钱。”
两人一唱一和,挖苦羞辱江辰,他们料定江辰不敢在谷里造次,有恃无恐,打定主意要耽误他开窍的时间,以报当年被打之仇。
“这世道真是邪门了,连两条癞皮狗都知道拦路打劫,比老母猪上树还让人稀罕,是不是灵气复苏,狗都能成精?”江辰冷笑,耐心渐失,“小爷没功夫遛狗,让路!”
“想过去,要么交钱,要么学三声狗叫!”
“这主意好,就学狗叫!”
两人嘻嘻哈哈,眼里满是戏谑。
“砰!”
江辰拳如流星,狠狠落在宋之凯脸上,这一拳力道十足,宋之凯只觉脑子要裂开,眼前金星乱迸,鼻子里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