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墓主室,阿梅倚靠在石椅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苍白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琉璃杯盏摇了摇鲜红热呼的血液,闻了闻味道一口饮尽。
“阿梅,你怎么了,嗷嗷。”
“痛,痛,嗷嗷。”
“来人,把那女人带过来,嗷嗷。”
阿梅倒在华丽的棺材疼得打滚,肌肤肉眼可见的腐败,急得李悔团团转,苗圩把李依梅押到他面前,他狠狠地一掌扇了过去。
“你给她喝的,加了东西,嗷嗷。”
两人又语言不通,流着血液的李依梅动手擦了擦,狠狠地盯着曾经疼爱他的父亲,为了女人对她动手。
阿梅虚弱的扶着棺材边缘,盯着那血液就莫名的心痛,虚弱的喊道:“住手,不许伤害她,嗷嗷。”
阿梅凭着本能外出狩猎,大量吸食血液,才缓解了她的痛苦,好奇心驱使李依梅把剩下的血液喂给了其他不死人,当场痛苦不已,当场她就猜那让不死人排斥的是她的血液。
不死不休的不死人,凭着天性整个以阴功修炼,蚕丝生意的雪坊沦陷,消息透露唯一还活着刚出生不久的雪坊儿女,逃过一劫。
雪坊全坊上下无活人,连着当地赖以生活的百姓,也无一幸免,朝廷和江湖第一次联动,加固防御工程封锁地方,只进不出,江湖组建一支队伍前去拯救幸存者。
“百里楼主,你要如何才答应?”
桃花眼血红色眸子微眯,端着茶杯喝水,淡淡道:“盟主,盟主夫人,恕我不能同意,救人是官府的事,雪坊之事是您的事,在下只是个商人。”
“百里楼主,商人重利重义,这是白府您给我们的玉佩,我在这代表天下黎民百姓,请求百里楼主去趟雪川。”
接过玉佩面色凝重,当初他可没想到这个玉佩是这么用的,金蝶躁动的围着他转示意跟上。
“在下可能要失约了,这玉佩改日任何方法在下均会答应,秋红有舍妹线索了。”
高楼城墙,重兵把守,百里阜熙就见城墙难民闹着要进城,当巡抚白发苍苍,整理玄黑的官服,摸了摸那高高乌纱帽,双手撑着拐杖,双眼疲倦不堪的风桑,重重掷地有声。
“本官前不久晋升为兰州父母官,雪川是本官的故乡,本官知道你们侥幸在外的雪川本地人痛心疾首,本官又何尝不是,本官希望在雪川,与雪川共存亡,但是兰州的城门不能擅自开。”
“百年难得一见的瘟疫已经使你们背井离乡、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苦不堪言,如果兰州失守,多少家人妻离子散,多少人要流离失所,这次的瘟疫不能扩张,望你我众志成城。”
兰州巡抚话话已至此,身体抗不住压力,眼前一黑被白静思扶着稳了稳身,圣域辰的七煞剑重重插在城门口,剑威压住了那些煽动难民的混江湖的商贬。
白静思帷帽摘掉,露出那有些异常坚定的表情,褪去软弱无能的模样,师傅曾说过遇人你只有比他们更加狠毒,才能压制那些动歪心思的人。
“小女子是武林盟主夫人,诸位不要凭感情用事,你们难道不要拍一拍良心,人总是有良心的。”
“我们如何信你,武林盟主只负责门派子弟,朝廷兵力根本就解决不了,不要以我们不知道,这次不是什么瘟疫。”
难民有人顶撞她,难民又躁动,白静思忌惮的心被那握紧她手的圣域辰,坚定了不少。
“吹毛求疵,那是奸徒之辈。兰州全国上下一心抗敌的时候,不怕任何艰苦,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若是门派子弟以一己之私,煽动民意,我想相公不介意让尔等鼠辈除名。"
“凡门派子弟擅自离守,杀,手无寸铁,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八岁孩,己孕妇女,优先送出兰州。”
武力镇压,那冷若冰霜的圣域辰言至于些,闹城的在场人沉默了,又有人发言。
“八旬老人,难道巡抚大人也要离开兰州,那我们这些百姓如何是好?”
那身穿官服,下人摘下乌纱帽,白发苍苍的头发,巡抚摸了摸白发发的胡须,用手压了压,躁动的人安静的听他如何说。
“朝廷是希望让本官离开,本官摘了这乌纱帽,不做这巡抚,也要与兰州共存亡,逃不是我许昌的做法,老夫若如今离开,每每梦回午夜,老夫都会不得安宁。”
此举让江湖儿女第一次敬佩这位朝廷重臣,纷纷跪拜在地,高声回应。
“众志成城,尔等誓死守住兰州。”
琥珀眸子盯着城墙外不断攀爬的不死人,他试过多种方法,这些怪物刀枪不入,行动迟缓,力大无穷,不死不休,还好这些怪物只有晚上才行动。
“怪老头,那些人终于消停了。”
“那些怪物要开始了,攻克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好看的血红眸子在蒲扇摇摆,金蝶停留在百里阜熙肩膀,似笑非笑嘴角上挑。
“好久不见,鬼公子。”
“百草儿,不是说百里楼主不愿意吗?”
白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