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欧阳童精神饱满,夜冥泽阴沉着脸。
欧阳童一觉睡到自然醒,像只小猫一样扛了扛背,舒展开了,就发现身旁的人没睡好的样子,面具下沉重的黑眼圈,还有布满血丝的双眸。
“欧阳童,过来。”
大清早,这厮脾气怎么那么差,慢慢悠悠的靠过去。
“不知道鬼公子,有何吩咐?”
“昨天不是说拆线吗?等会就拆。”
“那我去做吃的。”欧阳童哼着小曲,准备给他露一手,拿下一个男人的胃,不就抓住了他的心。
食不语,寝不言。
两人吃的差不多,欧阳童才好奇的问:“今天的饭菜,合你的胃口吗?”
“勉强还行。”
“你这里除了青菜就是它,都没有让我好好展示厨艺的机会。”
欧阳童想到那厨房简单的调料品,还有旁边院子种植的蔬菜,她就有些不知道如何做菜。
“拆线吧。”
夜冥泽也注意到那蔬菜园,种类单一,平日他对这口腹之欲并不在意,都是随意应付就可以,主要是酒窖的药酒过日子。
欧阳童额头紧张的布满了汗水,褪下的衣裳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上,穿着那肚兜背对着夜冥泽坐着,刚开始夜冥泽耳尖又是害羞,手上的动作没有个轻重。
“痛…痛,你轻点。”
“忍着,拆线难免会痛的。”
“要不你撒点上次的药或者把我打晕吧。”
“好了,哪里需要用药。”
欧阳童小心的把衣服穿戴整齐,就见夜冥泽指了指一堆新鲜尸体,以及旁边搬运尸体的小木车。
“这…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样,今天午时没搬完,你今天就没有休息时间,午时之后,给我打伞我还要在这些身上做试验新药,这些都需要谢邀掉才行。”
夜冥泽摸了摸体温还没冷却的美人尸体,这次的火不错,夜冥泽的心情有些微妙的改变。
“谢邀?不会就是……解剖尸体吧?”
欧阳童吓得退了退,推成小山一样的尸体,又看着专门的刀具和断胳膊断腿。
“解剖?好像比谢邀更好听。”
夜冥泽喃喃沉思,以后就叫解剖。
“怎么可能搬得完,让小姑娘搬,自己却在休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还有伤呢。”
欧阳童越想就越气,嘀嘀咕咕的碎碎念,没有看脚下的路,“啊~”
“欧阳童,你在干什么?让你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吗?”
夜冥泽抬脚过来看看欧阳童的成果怎么样,结果发现一件都没有搬动的尸体,脸色也垮了下去。
“夜冥泽,你以为我想吗?呜呜…我都摔了,脚踝疼得用不了力,有饿有疼,你…你凭什么凶我?呜呜,我…怎么会看上了你,一点都没人情味,呜你…我不活了…”
欧阳童才不管她就想哭,还以为真的要疼到午时才会被他发现,或者吃早膳的时候,还好这人,不是真的对她不管不问。
夜冥泽走到她身边,扛麻袋似的扛起,“不许哭,不然就真的丢下你在这里不管了。”
欧阳童见好就收,本来也就只是想哭哭。
“嘶,轻点…轻点,痛”
“麻烦。”
女人真的是麻烦,还是这货,夜冥泽停了动作,却放柔了许多。
“这是什么药,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欧阳童眼里动作温柔的夜冥泽,好感蹭蹭的上涨,就想撩一撩这高冷公子。
“痛,夜冥泽。”
“自己擦,还有那个绿色瓶子擦了脸上的伤口!”
离开的背影,顿住脚步,转身盯着小心翼翼擦药的欧阳童,没心没肺的语气欠抽道:“对了,午时打伞照常。”
午时,欧阳童认命的给夜冥泽打着比她还重的伞,亲自观看现场版的解剖尸体,娴熟的用刀动作,将心肝脾肺都被完完整整的解剖下来,装进容器里面,欧阳童就在旁边吐。
吐着没东西吐了,也就适应了,欧阳童坚持打着伞,头晕乎乎的,眼前的画面有些晃动,迷迷糊糊,小手拉了拉正在认真分解尸体夜冥泽的衣角。
“有事?没事不要打扰我。”
夜冥泽手上的动作丝毫未改,继续将剥离的心装在已经配好的液体,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这心脏很完美,值得收藏。
“我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全身乏力,感觉…”
欧阳童‘中暑’还没睡,人跟伞就已经倒地,夜冥泽只能放弃这么完美的尸体,塞了一颗药丸在欧阳童嘴里,抱着往遮阳的地方放下,收了收器具。
“你终于醒了,你也别打伞了,打个伞,这么小的事你都不能干好,你还能打什么下手,百草儿好歹是个千金小姐都没你这么弱。”
夜冥泽放弃让欧阳童打下手的念头,难道女人体力还不一样,一样的事在她手里变得一塌糊